這年頭, 就是這點不好, 到處是監控, 空間裡的東西都不好隨便拿出來兌換。
小院子裡的人注意力都在剛切出來那塊石頭上, 綠色通透中間些許飄花的翡翠被水一潑，翡翠與石頭出現了明顯的分界線，些許石頭還粘連在翡翠上, 即便如此，依舊美麗得讓每個第一眼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屏息。
手腳利索地店員不用老板吩咐, 就小跑著拖著八百八十八響的響炮到門口點燃, 劈裡啪啦的好一陣熱鬨。
“哎？你是？”店員點完鞭炮，轉身正巧看到陸墨。
這小院離巷子口可有好一段路, 中間還有不少分支，更有路口是放了拒絕參觀的牌子的。
因此一些普通遊客是不會過來, 過來的人基本是老熟客。
而眼前這位年輕人，顯然店員從未見過。
店員猜測陸墨是走錯了地方的遊客, 卻看到他指著一塊石頭：“那個多少一塊？”
那是一堆堆在小院角落的拳頭大小的石頭，無人光顧。
店員推翻之前的猜測，暗想, 難道這位是跟著長輩進來見識的？
他口中回答道：“一百塊錢一塊。”這些都是廢料，裡麵基本不會有翡翠, 即便開出來, 絕大部分都是豆青種這種低級翡翠，值不了多少錢，就買著玩玩的。
陸墨指著其中一塊：“我要這個。”
他從口袋抽出一張一百塊, 遞給店員。
店員善意提醒：“這裡的石頭很難開出翡翠。”
陸墨已經彎腰撿起那塊石頭：“我也是買著玩的，你們這邊負責切嗎？”
店員指著其中一台機器，那後麵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手肌肉看起很有力量：“這是我們店裡專門解石的師傅，您找他就行。”
解石不要錢，但一般來說，切漲了的人，會給解石師傅包一個紅包，漲的越多，紅包越厚。
隔壁解石機的師傅現在正被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打眼看去至少幾千塊。
陸墨走過去，那中年男人正羨慕地看著旁邊，他們一個月工資不低，有五千塊，但他們主要還是靠著紅包收入，特彆是這種大漲的紅包，原石主人客氣點的一次能有他們幾個月工資。
他最近連著好幾天沒有切漲了，店裡的老顧客都知道，不愛往他身邊湊，若是再這麼下去，他這個月的紅包可就懸了。
陸墨手裡的這塊石頭分明就是廢料，切不出東西，這不是在他的名聲上再雪上加霜嗎？
解石師傅心裡有些不樂意，聽到陸墨道：“擦石。”
頓時，他心裡更不爽了，臉色也有些難看，擦石，是最費工夫的，好在手上這塊石頭個頭小，現在也沒人找他解石。
中年男人埋頭一聲不吭地開啟工具，結果沒兩下，就感到手下石頭不對勁。
這熟悉的感覺，他心中一驚，連忙低頭一看，擦破的窗口透露出些許不同，他激動地在一旁撈了些水潑在石頭上。
切口表麵隨著水流，顯露出明顯的分界線來。
碧綠的翡翠露出指甲蓋大小一塊。
“出、出綠了！”男人大喊一聲。
實際上，小院子的人雖然都關注到那塊新開的冰種翡翠上，但這邊在解石，也有人不時看兩眼，不管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情，還是彆的什麼，總之這會兒是有人看到的。
男人那一喊話音剛落下，盯著的那幾人也跟著喊道：“真的出綠了！”
“這不是那邊廢石堆裡撿過來的嗎？”
“楊爺這批石頭這麼好？剛出來一塊冰種，這會兒又來一塊，看那窗口不比冰種差。”
“那堆石頭堆在那不知道多少年了，墊桌腳都嫌礙眼，這小子運氣不錯。”
這麼一會兒時間，那塊籃球大小的冰種翡翠已經被珠寶公司的人買走了，現在大家都圍到陸墨這邊。
解石男人一臉興奮，之前的不願全都跑了沒蹤影，恨不得立馬將陸墨給供起來，這小子是他貴人啊。
“還擦不擦？”男人問道。
“小夥子，彆擦了，賣給我吧，我出五萬！”
“嘿！我說你這老頭子不厚道啊，人家這塊明明是高冰種，要是全開出來，出隻鐲子就能五八十萬。”
“老頭子我咋不厚道了，這裡頭情況到底怎樣還不一定呢，萬一是個靠披綠，我就血本無歸了，小夥子，這樣，我再給你加個五萬，一口價，十萬！”
陸墨沒有理會，隻對著解石男人道：“繼續擦。”
這一次，男人的動作越發小心，生怕擦掉了裡頭翡翠的肉，那擦掉一刀損失都是巨大的。
等擦了一半石頭，翡翠的模樣大家已經能看得很清楚了。
誰能想到，那塊廢料裡，竟能真的開出這樣的高級翡翠。
“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