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盯著戒指:“水頭真好, 這價值不便宜吧。”都頂得上宋父的一瓶酒了。
陳橙上輩子也是做過貴婦人的,對貴重翡翠有研究, 這一看,嗬, 高冰種!小小的一個少說幾萬塊。
宋語詩心裡癢癢, 她雖然和陸墨一起去的大福珠寶,可並沒有看到成品, 現在她更好奇的是那個大盒子裡的:“媽,你快看看這裡麵的!”
宋母微微瞪了一眼宋語詩, 這麼迫不及待的, 太不穩重了, 她可是長輩, 能這麼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嗎?萬一給陸墨留下不好的形象怎麼辦?
“媽,你快開啊!”宋語詩心焦急, 這可是大盒子,看著是一套首飾。
她以前覺得翡翠不好看,可現在看到那紅翡戒指, 感覺顏色真好, 心水。
陸墨道:“伯母, 正好看看喜不喜歡?”
宋母這才動手。
盒蓋子被掀開, 宋家客廳的大吊燈下, 熠熠發光的紅翡首飾瞬間吸引了宋母的全部注意力。
“這、這……”美啊!
更貴!
宋母比陳橙更有眼光,其實宋家不缺高端翡翠首飾,可這麼大筆拿出來一整套的, 還真沒有。
一個是帝王綠一塊首飾足夠彰顯地位,另一個是高冰種的紅翡可遇不可求。
宋父這會兒氣的不想說話,臭小子不僅搶了他閨女,還想搶他老婆!
他老婆是缺那一套首飾的人嗎?
事實告訴他,真缺。
宋母一邊不好意思:“這太貴重了。”就算是他們這種家庭,也都能算得上是聘禮了。
陸墨原本打算是定製給宋語詩的,後來發現宋語詩對翡翠無感,再加上大福珠寶並不願意再多分出一套首飾,即便是他願意加錢。
陸墨就拿這套先試水,如果宋語詩喜歡,他再去開兩塊石頭出來,給她更好的。
因此,這套首飾更偏向端莊貴重大氣,更適合宋母的年紀。
“好漂亮!”宋語詩驚歎。
陳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腦子很亂,事情完全不一樣了。
明明,陸墨窮得要死,怎麼會有錢買這麼貴重的翡翠首飾?
她聽到宋語詩說:“阿墨,這就是開出來的另一塊翡翠嗎?”
陸墨點頭:“嗯。”
陳橙突然想到,上輩子,葉浩天曾經帶她去過賭石場,她嫌棄那邊亂糟糟的,又開不出什麼好東西,去了一次就沒再去。
難道是……
“賭石?你竟然去賭石?”陳橙瞪著眼睛,最主要的是,陸墨竟然賭出來了,可上輩子,明明沒這回事。
陳橙迷糊了。
她拚命地想著,想著,隨後驚恐地看著陸墨。
這個陸墨,會不會和她一樣……也是重生的?
陳橙突然不敢直視陸墨的眼睛,甚至不敢看宋家任何一個人,她的過往,會被扒出來嗎?
不,不會的,重生這麼玄幻的事情,不想被拉去解剖,誰也不會說的。
宋語詩已經忍耐陳橙很久了,陳橙乾的事,在周一回老宅的時候宋母就和自己說了,宋語詩惡心的不行,本想一直無視她,可陳橙時不時跳出來,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宋語詩年紀小,又被家裡寵著,忍功不如宋家另三個,現在眼看著陳橙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陸墨,再也忍不住爆發了:“阿墨賭石怎麼了?法律規定不能賭石嗎?”
陳橙縮瑟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
陳橙本想直接離開宋家,可想到上輩子自己的下場。
不,她一定要成為宋太太,隻有這樣,她在陳家才會一直受寵,她不要再過那種窮困潦倒的日子。
陳橙低垂下腦袋,站在宋祁身邊,仿佛在尋找安全感。
宋祁再次遭受無妄之災,內心就快氣炸了,一貫的修養讓他忍下,就是臉色極為難看,腳步一轉,遠離了陳橙。
宋母扯著客氣的笑容:“陳橙啊,你看,今天我們家有家宴,你不如先回去?”
這已然是非常不客氣了。
陳橙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她和宋語詩撕破臉的事被宋家知道了,她還有機會再進入宋家嗎?
不,她不能束手就擒。
陳橙祈求地笑道:“宋阿姨,我和詩詩陸墨是同學朋友大家都認識。”
話說道這個份上,陳橙她就是個滾刀肉,除非你把事情做絕,否則根本奈何不了她。
宋家,自然是修養不夠他們做到這份上的。
於是,午飯的位置,長桌上,宋父坐在首位,宋母坐在他左側,宋祁坐在宋母左側,宋語詩坐在宋父右側,陸墨坐在宋語詩右側。
而陳橙,自發地坐在了宋祁左側。
宋祁的臉色就沒好過。
陳橙深知現在已經是宋家底線,她要是再蹦達,隻怕宋家真的徹底不給她臉不怕眾人議論將她趕出宋家大門。
現在忍著,隻要吃完這頓飯就好了。
陳橙默默縮小存在感,飯桌上的氣氛稍稍回暖。
宋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但話語也不多,大致是這個菜好吃,多吃點,那個菜不錯,嘗一嘗。
陸墨上道地給宋父敬酒,又為宋語詩夾菜,看得宋母連連點頭。
一頓飯還沒完,對陸墨的稱呼已經變成了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