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很簡單。”暖春喝著湯,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睛緊盯著長夏的動作。
瞧見長夏把獸骨鍋放進石鍋,再往灶台添柴火。
無論是和粉糊糊,還是往獸骨鍋倒粉糊糊,這些看起來很簡單,跟長夏燒菜完全不同。
南風輕搖頭,解釋說:“暖春,這手工米粉看似簡單。動手做才知道麻煩。”獸族多數人性格粗放,像這種精細活,對南風來說一點都不簡單。
和粉糊糊容易和稀或太黏,南風沒敢動手。
就像之前炸山藥果粉餅,南風一下子炸老了,一下沒炸透。做壞好幾次,才找到一點手感,沒再浪費果粉和山藥。說起山藥果粉餅,南風覺得又饞了。
待會兒,讓長夏炸一盆帶回家慢慢吃。
不過,帶回家得藏起來。
阿父阿姆太苟了。
老是偷吃,讓她防不勝防。
哎——
她怎麼會有這種不講道義的阿父阿姆,無奈啊!
每次跟長夏告狀,長夏還說她不該吃獨食。可是,阿父阿姆吃獨食的次數遠比她多……
“等下…我試試。”暖春興奮著,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她跟南風不一樣,暖春血脈不如南風,沒能成為強大的圖騰勇士。但是,做事方麵比南風更細心更有韌性。
長夏沒拒絕,應道:“行啊!你吃完就過來幫忙,我弄點澆頭哨子什麼的,等下拌粉吃。”
長夏長於湘南,慣吃的米粉以桂林米粉、邵陽米粉以及常德米粉居多。隨著社會的發展,服務行業的崛起,吃食不再偏居一地。無論在地球哪個城市,隻要想吃就能吃到來自全球各地的美食。
可惜,這一切美好毀於末世。
長夏搖頭甩開腦海中混亂的思緒。
以人類堅韌的性格,無論遭遇怎樣的劫難,相信最終一定能安穩渡過。她現今生活在暮靄森林,祝願著曾經的地球能再度恢複和平。
“澆頭哨子好吃嗎?”南風吞咽著口水,興奮道。
說起吃,她可有興致了。
尤其這澆頭哨子還能拌著跟粉一起吃,更感興趣了。
“澆頭和哨子是一個意思,用肉、野菜和鳥蛋等炒熟,等粉皮做好以後,拌著一起吃。”長夏邊說,邊拿著乾淨的木桶洗淨裝水,等粉皮蒸好以後,需要放進涼水中降溫。
再刷點油,將粉皮取出來。
切條放進碗裡,炒著吃,或直接拌著澆頭哨子吃。不管哪種選擇,味道都十分美味。
想著手工米粉的味道,長夏覺得之前應該早點動手。不該執著做乾米粉,乾米粉做起來太麻煩。
不過,想把白果真正儲藏起來。
乾米粉又是必要的。
算了,先吃再思考。
“我來炒澆頭。”南風打水洗手,歡快道。
旁邊灶台上的石鍋冒著熱氣,淡淡地果粉味道鑽進鼻間。南風推算著,粉皮可能快好了。
於是,她立即行動起來。
暖春吃了塊烤肉,又喝了碗骨頭湯。
滿意打了個嗝,站起身,“南風,你準備肉、鳥蛋以及清洗野菜,我來炒。”
廚藝這方麵,暖春比南風強。
南風做的最多能吃,無法追求更高層次的口味。
暖春燒出來的食物能趕得上長夏,比沉戎差點火候。偶爾,長夏禁不住感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徒弟們太聰明,顯得她這個當師傅的太差勁。
不過,她隻想說一句:乾得漂亮。
可惜,辣椒沒找到。
根那次拿辣椒回部落詢問,被告知辣椒是空山找到的。同時,空山說辣椒是他無意間采摘的。地點離部落太遠,位於河洛部落與天獅部落交接一個叫青山岩的地方,天獅部落是獸族獅族的地盤,空山上次去是巡邏部落領地,暫時沒辦法采摘。
長夏讓根找空山要了青山岩的位置,準備等建好窯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