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猛然彈起聲,哀怨道:“我的烤鳥蛋——”
吃飽後,她靠在沉戎懷裡仰望著夜空。視線忽然落在灶膛那邊,電光一閃,想起她讓白清幫忙埋進去的鳥蛋。
“燒焦了吧!”白清道。
說著,起身給長夏扒拉。
半天,都沒扒拉出東西,微窘,訕笑著。
彆說燒焦,這都燒成灰渣了。
噗呲!
暖春妮妮紛紛噴笑出聲。
她們確實都忘了長夏的烤鳥蛋。
哪知道飯後,長夏會突然想起。這飯菜都準備好,他們連晚飯都吃完了,灶膛裡邊的烤鳥蛋哪還會有渣渣殘留?多半變成了土木灰,無了。
唉!
長夏捂著眼睛,哀怨連連。
“很想吃?”沉戎輕笑著,問。
長夏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算了,明早再埋兩個。”
雖然,不遠處就有篝火架。
鳥蛋也不缺。
但是,她獨自吃撐了,沒有縫隙留給烤鳥蛋。再說,長夏嗬欠連連,都想睡覺了,哪還有功夫吃烤鳥蛋?
“行,睡吧!”沉戎點點頭,扯過獸皮覆蓋在長夏身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歇息。
夜晚,眾獸人以大地為床。
圍繞著篝火架休息。
格魯負責守上半夜,下半夜是鶤。
守夜是大家輪流來的,今晚輪到格魯和鶤。當然,長夏她們幾位雌性不需要守夜,由雄性兩兩一組,每晚輪換。
唧唧蟲鳴聲,輕輕響著。
像安眠曲,誘哄著大家悄悄入睡。
一夜,安然渡過。
翌日,清晨。
長夏在一陣濃鬱的血腥氣息衝擊下蘇醒過來。
此時,她枕著獸皮,身上覆蓋著獸皮被褥。整個人十分放鬆放在地上,身上同樣墊放著茅草和獸皮。
揉著眼睛,她坐起身。
卻見。
沉戎等獸人在遠處湖泊旁,宰殺野獸。
“暖春,他們大清早進森林打獵了?”長夏沙啞著嗓子,詢問道。昨夜格魯進森林遊玩,沒有帶回獵物。
這多出的幾頭獵物,難道是早上狩獵的?
暖春遞過一碗溫開水,讓長夏喝下,解釋道:“這獵物是昨晚格魯和鶤守夜的時候逮住的,昨晚沒有獵殺,早上剛宰的。”
長夏說現殺的好吃。
眾獸人很聽話,都聽長夏的。
“嘖嘖!兩頭大野豬,這趟去銀川森林不愁沒有油炒菜。鳳琴,這裡離銀川森林還有多遠?”長夏詢問道。
鳳琴道:“一天半。”
“一天半,不遠也不近。我還想著挨得近,等抵達銀川森林再熬油,一天半啊!”長夏頭疼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主要是擔心豬肉放久了變味壞掉。
“天氣濕熱,一天半豬肉會壞掉。”暖春道。
要是在部落,還能放地窖。
他們要趕路去銀川森林,這些肉肯定沒辦法保鮮。就算長夏手上有寒石也沒用,因為幾千斤肉,長夏手上那顆小寒石根本不起作用。
“架鍋,熬油。豬肉弄成油炸肉,油炸肉不行,我們沒有裝油炸肉的陶壇和木桶……”
煙熏需要時間,同樣不適合。
“木桶,我去砍樹。”鳳琴道。
聞言,長夏想了想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