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條近路。”索丹嘿嘿笑著,說:“我們可以走水路,從夏水河走水路去銀川森林,預計能節省一半路程。不過,夏水河有灣鱷、水蟒等凶猛的水獸氣息,比較危險。”
……
一聽夏水河三個字。
眾獸人齊齊把目光投向索丹。
夏水河。
這名字平平無奇。
但是——
夏水河連接著死亡峽穀的黑湖泊。
夏水河,瞎水河。
銀川森林河段,固然危險性不高。
可是,誰敢保證這條河就一定安全?
何況夏水河除灣鱷和水蟒之外,更危險的是那些未知的水獸。有傳言說黑湖泊與海域相連,那裡埋葬著無數的水獸和海獸,就像死亡峽穀裡地下埋葬的骸骨一樣,黑湖泊危險極高。
再作死,也沒獸人敢拿自家性命開玩笑。
索亞冷泠泠的目光,幽幽注視著索丹,冰冷道:“索丹,你去過夏水河?”
刹那間。
眾獸人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索丹。
鹿族獸人如此勇猛嗎?
“一,一次。”
“我不信。”
“兩次,我去過夏水河兩次。”
索丹微窘,訕笑著,說:“夏水河裡有一種超級美味的野果,我無意中在河邊見到過一次。”
這又是個為了吃,不要命的。
“索丹,你說說那好吃的果子長啥樣?”長夏激動道。
你要是聊吃的,長夏可就不困了。
“圓的,很多汁。”索丹支吾著解釋,夏水河中的野果掰開,很多汁,果皮光滑,裡麵像南瓜有黑黑的種子。
聽著聽著。
長夏感覺索丹說的是西瓜。
不過,西瓜應該長在地裡。
索丹說的野果長在水裡,這跟長夏認識的西瓜不同。
咕嚕。
頓時,有獸人沒忍住發出咕嚕聲響。
顯然,被索丹描述的野果吸引住,嘴饞,想吃。
“哪時候發生的事?”索亞強忍著抽打索丹的衝動,見長夏對夏水河中的野果好奇,接著追問。
“去年,暖季。”索丹道:“我真的就去過兩次,夏水河太危險,我沒敢再去。”說時,索丹不停地吧唧嘴巴。可見,他對夏水河中的野果念念不忘,惋惜沒有吃儘興。
“暖季啊——”
這才初入雨季,暖季還有幾個月。
“沉戎,你怎麼說?”白清沒急著下決定,轉頭看向沉戎,詢問他的意見。
沉戎輕搖頭,果斷道:“夏水河太危險,我們不能走水路。等他日,有機會再嘗試。”
長夏懷著自己的獸崽。
沉戎斷不會拿她犯險。
何況他們不趕時間,沒必要非得走水路。
長夏沒再乾嘔,情況還可以。
一聽。
白清沒再問。
其實,當索丹提到夏水河三個字的時候。
白清就打起退堂鼓。
夏水河,誰敢輕易靠近?除非哪天獸族征服死亡峽穀,那之前,獸族不會輕易靠近任何跟死亡峽穀有關的地方。
危險和收入不成正比。
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不過索丹提到的野果。
如果在銀川森林河段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下水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