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山峰的鳥窩數量是有限製的。
鳥族喜愛住高處。
飛崖澗的山峰平靜高達百米,鳥族獸人在五十米高的山腰開始築建鳥窩。越往上實力越強,當然這並非絕對,隻是越往上的氣流越大,實力尋常的鳥族飛行困難。
像獸崽,鳥族通常在山腰位置教養。
太高,怕獸崽獸化好奇瞎飛。
百米多高跌落,哪怕是鳥族獸人都消受不起。
片刻後。
等菲利斯二人搬來桌椅。
斯德巴爾族長邀請眾獸人入座。
“長夏,嘗嘗嗎?”斯德巴爾抱起陶壇,詢問道。
長夏輕搖頭,指著沉戎的碗,說:“你倒給沉戎,我用他的碗品嘗一下青稞酒的味道就好。喝,等下次。”
懷著獸崽,酒能不沾,最好彆沾。
不過。
她好奇青稞酒的味道。
想抿一口,嘗個味。
“行。”斯德巴爾豪爽,果斷給沉戎倒了一碗青稞酒。
普康長者見縫插針,把碗推了過去,直言道:“倒滿。鳥族的青稞酒太難喝到,我今晚要多喝兩碗。”
“還好你沒說要喝醉——”南河吐槽,說:“青稞酒釀製麻煩,百斤青稞,都釀不出十斤青稞酒。我族期盼著什納海遺址能找到一些關於釀酒的技藝,省得你們總是私底下咒罵鳥族吝嗇小氣。”
“青稞酒釀製很難?”長夏一驚。
她低著頭,抿了口青稞酒。辛辣,嗆人。不如果酒清甜綿長,她喝不慣。
“難,極難。”南河輕搖頭,答道。
鳥族嘗試過改進釀造工序,可惜毫無進展。
鳥族釀造青稞酒的技藝來自族地遺址,可惜是殘卷。
這些年,鳥族致力想改進青稞酒的釀造工序,不得門而入。青稞酒少,鳥族自然不願交換。
自家獸人都喝不儘興,哪還有結餘用來交換。
“長夏,獸族釀造地瓜酒難嗎?”菲利斯突然道。他記得上次去河洛部落,喝過不少地瓜酒。論大方,河洛部落是菲利斯見過最豪爽的。
吃的,喝的,玩的。
但凡河洛部落有的,半點不吝嗇與外族共享。
菲利斯接受喬羽,除被喬羽吸引以外,更多是對河洛部落心生向往。他期待有朝一日能在河洛部落生活,身邊有著一群熱忱開朗的同伴。
無論是一起打獵還是采摘。
都能心情愉悅。
像鳥族,打獵采摘固然會集體活動。
但是,回到飛崖澗。
族人們會分散開來,串門很少發生。當然,菲利斯並不是說鳥族不團結,而是氣氛不如河洛部落和諧融洽。
“不難啊!”長夏道。
“也難,想想也是。等等,長夏…你說什麼?”菲利斯喝著青稞酒,臉上流露出享受的表情。隻是,長夏隨口一個不難,頓時把菲利斯等鳥族獸人鎮住了。
一時間,鳥族獸人紛紛放下酒碗。
抬起頭,眼神灼熱注視著長夏三人。
“不難。”南河眼睛閃爍著精芒,一把抓住長夏的手腕,輕輕握在手心,興奮道:“長夏,獸族懂得釀酒?”
“懂啊!菲利斯他們上次在河洛部落還喝過,除地瓜酒,我族還釀製了果酒。可惜,天狼部落黃金棒和粟米產量不高,這兩樣糧食也能用來釀酒。我想今年獸族應該可以嘗試釀製黃金酒和米酒。”長夏答道。
釀酒,沒想象中那麼難。
難的是,如何釀製出更多的酒,依舊更好喝的酒。
長夏知曉釀酒的流程。
但是,讓她改進酒的味道和其他。
這是她做不到的。畢竟,長夏不是釀酒師,懂的東西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