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們需要找到繁育冰晶草的辦法。”緹娜雅輕輕吐了口氣,努力平複心底的焦躁和忐忑。
剪切下來的冰晶草樹枝,用樹葉和泥土包裹著。
長夏用血脈能力試探冰晶草的生機。
她發現冰晶草的生機很稀薄,遠不如食腐藤的藤條。
明明剛剪切下來沒多久,但是樹枝卻像是剪下來很久,樹枝生機流逝了大半,這明顯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緹娜雅阿姆,你們平常給冰晶草施肥嗎?”
“施肥是什麼——”
緹娜雅一頭霧水,重複著施肥兩個字。
這涉及到她的知識盲點。
“就像飼養牲畜,需要割草投喂。飛鶴部落種植冰晶草,有沒有給冰晶草投喂過?”長夏想了想,用淺顯的比方,儘量讓緹娜雅能聽懂施肥的意思。
“沒有。”緹娜雅搖頭,說:“我們沒有給冰晶草施過肥。這個施肥很重要嗎?”
“施肥很重要。”長夏道。
冰晶草以青冥石的寒氣生長,但是寒氣終究不是肥料。植物想生長,就必須擁有足夠的生存基礎。
聽緹娜雅一說。
長夏隱約摸到冰晶草無法生長蛻變成冰晶樹的原因。
但是。
具體真偽,還需要嘗試。
看來,這次真的要在青海高原常住。
冰晶草的生與死,關乎著冰晶山穀的存亡。長夏做不到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我需要做些什麼?”緹娜雅局促道。
冰晶草枯萎死掉,難道跟有沒有施肥有關?
一想到,可能是鳥族的無知,導致冰晶草連年枯萎,緹娜雅就自責不已。
鳥族挖掘出五處族地遺址。
可惜,收獲平平。
更沒能找到跟冰晶山穀和冰晶草有關的線索和情報。
顯而易見。
哪怕在千年前,冰晶山穀和冰晶草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尋常鳥族獸人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東西。
“我們需要動手做些肥料,給冰晶草施肥。”長夏提議道。
緹娜雅歪著頭。
她突然想起南河巫師中午帶來的獸皮古卷。
那上麵,有關於冰晶草繁育的流程。其中,好像就有一些細節很奇怪。之前,緹娜雅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長夏提到施肥二字。
緹娜雅禁不住猜測,那些古怪的細節,難道是千年前鳥族在給冰晶樹/冰晶草施肥。
“這肥料該如何製作?”緹娜雅呢喃著,問:“長夏,你說南河巫師帶來的獸皮古卷,會不會關於肥料的記載?”
長夏輕笑著,緹娜雅果然敏銳。
她不過隨口一提。
緹娜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獸皮古卷上麵的簡畫。
“有可能。”長夏道。
緹娜雅激動不已,說:“那我們現在回鳥窩,讓南河巫師查找相關的資料。”
冰晶草樹枝已經剪切包裹好。
剩下的,就看長夏打算如何扡插冰晶草枝條。
“菲利斯他們進山穀裡捕獵果雞,我們再轉轉。查找資料的事,不急一時半會。”長夏冷靜道。她還想進入冰晶山穀裡麵看看,驗證剛才的推斷。
冰晶草生命力稀薄。
究竟是入口那幾株,還是所有冰晶草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