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你為何如此絕情?這近幾十年,我不停地聯係你,你一次都沒有回過信,這次我親自毀掉誓言踏入暮靄森林,你難道還要這樣?人生有幾個百年,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再說了,當年那真的是意外……”
“等等——”
蘇葉猛然抬起頭,眼神淩厲注視著車遲域。
“車遲域,你剛才說什麼,再重複一遍。”蘇葉厲聲道:“什麼叫這幾十年,你不停地聯係我,而我沒回信。”
“五十年前,你與我吵架突然消失無蹤影。後來,得知你又在暮靄森林現身,我怕你生氣沒敢直接過來,就安排人給你送信。”車遲域窘迫解釋著,他很後悔。當年要是選擇親自來暮靄森林,興許就沒有這五十年兩地相隔。
“我沒收到任何來自魚族與你有關的信件,一封都沒有。倒是聽說不少你與天夢的事,恭喜你。”蘇葉淡漠道。
……
車遲域冷硬著一張臉。
他了解蘇葉,以她的驕傲。
斷不會撒謊。
她沒撒謊,那…撒謊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能掌控魚族巫師殿的情報,還能近身處理他身邊的事,攔截他寫給蘇葉的信件,有且隻有一人——天夢。
他因救命之事。
破例將天夢收為巫徒,這一收,就是五十多年。
說起來。
當年,他和蘇葉吵架。
起因,好像也是天夢。
“你當年沒罵錯,我眼瞎。”車遲域道。
說完,他拿出音貝,深深地看了一眼蘇葉,聯絡魚族巫師殿。
“東籬,你幫我做一件事。”
“擒住天夢,你親自將她關入水牢,等我回漁島親自審問。記住,除了你之外,彆讓任何巫徒與她接觸。”
顯而易見。
天夢能瞞他幾十年,漁島巫師殿說不定就有被她收買的巫徒。歸根到底,這是車遲域賦予她的權能。
望著蘇葉嘲諷的神情,車遲域滿是窘迫。
“我的錯。”車遲域諷笑著,說:“誰能想到一個剛成年的雌性,心思會如此陰暗。”
“嗬!你以為所有獸人向暮靄森林獸族純真質樸?天夢出自天元部落天家,你認為貴族世家的雌性,沒有兩把刷子能活到成年?還能以獸族身份入駐漁島巫師殿成為魚族巫徒……”
蘇葉再次翻起白眼。
極儘所能嘲諷車遲域。
她不傻。
這些年,天夢沒少在她和車遲域中間搞事。
她可以不要,但決不允許有人跟她搶。
天降溫,該入寒季了。
天元部落天家,涼了吧!
“我天真了!”車遲域沒反駁,他眯著眼睛沉思著。天夢敢算計他和蘇葉,當年救命之恩十之八九也有貓膩。
一瞬間。
車遲域想法和蘇葉神同步。
天涼了,天元部落天家一起涼掉吧!
解決掉天夢之前,車遲域沒打算找蘇葉談情說愛。都是成年人,你懂矜持,我懂理智。
車遲域收斂繁雜的情緒。
“這件事,我會讓東籬調查清楚。屆時會給你一個交代,今後希望你不要躲著我,你我都不年輕了。”
蘇葉噙著笑。
沒答應,同樣也沒拒絕。
躲,蘇葉從未躲過車遲域。
有些事,一旦說透以後,所謂的怨恨和不甘,都不過是執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