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不知道?”
“我是他阿父,他結親,我怎麼不知道。”
“星崽,你伴侶是誰——”
元侯受了刺激,像是失心瘋一般念念有詞。片刻後,他猛然抬起頭朝沉戎望去,問:“你伴侶是誰,六部落哪個部落的,多大,長啥樣,人在哪……”
眨眼間。
好好一個人,從高冷變為話嘮。
瞬時間,河洛部落的獸人們滿頭黑線。這樣的元侯,讓他們想起一個人,頓時心情很不好。
“閉嘴!”沉戎表情滿是無語,低喝著。
元侯囉嗦起來,比西木長者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這一麵的他,少有獸人見過。
“我伴侶是誰,來自哪個部落,多大和長什麼樣,這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沒關係。我現在是暮靄森林獸族,跟天元部落,跟元家,跟你都沒有關係。”
沉戎直視著元侯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十分認真。當年,他選擇離開西陸的時候。
就已經做下決定,他用一條命,還了元侯的養育之恩。這些年他做的事,足以償還元家的栽培。
現在。
他不欠元侯和元家任何恩情。
這一說。
元侯臉直接黑了。
他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獸崽,不要他了。
……
當下,元侯氣得發顫。
不過,他多少還有些理智。
幾年前的事。
元侯自知有愧,想罵,也罵不起來。
畢竟,歸根到底是他做錯了事。要不是急功近利想拿下天元部落,沉戎不一定會中毒,沒死,那是他運氣好。
哪怕是元侯都沒想到天傾敢下毒,還是無解的蠱毒。
這一點。
彆說元侯沒想到,應該連天騏巫師都沒算到。
沉戎出事之後,天騏巫師想出手。可是,那時候沉戎信不過,還孤身離開了王庭。
“沉戎說得對,他現在是暮靄森林獸族的一員。容不得被你們欺負,你們隊伍裡有天家獸人吧!”格佤臉上帶著笑,隻是笑容沒達眼底。
他一說。
頓時,其他獸人紛紛朝元侯那邊張望過去。
格佤族長想給沉戎撐腰。
天狼部落和河洛部落最先反應過來。
“天誠源,這次來東陸天家的主事人。”根朝天誠源那邊努努嘴,又望了望元侯,開口道:“沉戎娶了我族的雌性,現在是河洛部落的獸人。我部落最講道理,白清你帶幾位弟兄跟天家獸人打聲招呼,記住態度一定要親近,彆失了禮數。”
河洛部落,根族長的大名。
西陸貴族世家子弟多少還是聽過的。
這一位。
據說是六大部落中,最記仇最腹黑的。
頃刻間。
其他貴族世家的獸人紛紛小腿兩步,心底浮現出竊喜和複雜。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選擇為天家祈福。
至於——
幫忙什麼的,絕無可能。
沉戎身後有個天狼部落,就夠讓獸人頭疼的。現在又多一個河洛部落,他們此刻隻擔心哪時能離開暮靄森林……
雪山宮殿遺址,不要行了吧!
“好啊!”白清摩拳擦掌,一臉躍躍欲試。身後亞東山昆等,都是滿臉的興奮與激動。甚至連格魯泰利他們,一個個地都佯裝自己是河洛部落獸人,他們沒彆的意思,就想乾架。
起初。
他們看架勢,以為沒辦法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