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解釋什麼?”
元侯疲懶欠欠腰,輕抬頭逐一掃過天誠源夢遊的臉,微冷的表情,透著絲絲寒意。
“天傾的死,純粹是自找的,與我何乾?你們剛才不是都聽到了,沉戎娶了河洛部落的雌性,現在算是河洛部落的一員。天傾一再挑釁,真以為這是天家,誰都得慣著她的臭毛病……”
“夢遊被打,我倒是沒想到。”
“隻能說,暮靄森林獸族比你我想象更強大,他們無懼西陸是否開戰。”
元侯音量不高。
但是,在場獸人都能聽清。
聽完,所有獸人都變了臉。
他們任由天誠源二人叫嚷要解釋。
其實,就是想知道元侯的態度。天傾死不死,除天家之外,其他貴族世家真不在乎。當然了,有些年輕圖騰勇士惋惜,歎息沉戎不懂憐香惜玉。
貌美如天傾這般的雌性,他都能下狠手。
真不愧是元侯的獸崽!
凶殘,狠辣。
把元侯的行事風格,繼承了十成。
瞬間,蒙古包裡鴉雀無聲。
“天傾得天騏巫師看重,她死在暮靄森林,天家必須要一個解釋。”
沉默半響。
天誠源執著重複相同的話。
與其說是要解釋,還不如說要個借口。
一個能安撫天騏巫師的借口。
天家天性涼薄。
天誠源對於天傾生與死不看重。
他怕死,怕天騏巫師把天傾的死,怪罪到他頭上。
“天夢的事,魚族那邊還等天騏給說法,他很快就沒時間理會天傾的死。再說,巫師殿有很多的巫師,天騏巫師啊,他不過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元侯稀疏平常的幾句話。
頓時,鎮住了連天誠源在內的所有獸人。
顯然,他們從元侯話裡聽到了殺機。
元侯半句不說天騏巫師的壞話,但又字字透露著對他的不滿。擱以前眾獸人隻會覺得不屑,時至今日,元侯掌控了天元部落,無人敢輕視他說的話。
天誠源大汗淋漓,看元侯的眼神,充滿恐懼。
天騏巫師是天家最大的靠山。
同時也是天家引以為傲的驕傲。
假如天騏巫師倒台,可想而知,天家會麵臨怎樣的危機,說是亡族都不為過。
他人聽元侯的話,不覺得怎樣。
可是。
聽在天誠源耳中,字字帶著警告和威脅。
“我懂了。”天誠源沙啞著嗓音,回應著。
不少獸人麵麵相覷,沒弄清兩人之間的話術。當然也有聰明人聽懂了,因為懂,更覺得元侯可怕。
一瞬間。
再沒有誰找元侯要解釋。
而是,紛紛找借口離開蒙古包,元侯太可怕,他們要遠離要避開,找機會商量回西陸。
什麼雪山宮殿遺址,都不如命重要。
元侯就是個瘋子。
與瘋子謀皮,無疑自尋死路。
再說了,暮靄森林獸族強勢又強悍,待在暮靄森林,彆說圖謀雪山宮殿遺址,恐怕連命都得填在這裡。
等其他獸人離開。
丙夜:“主上,我們要是想跟暮靄森林獸族結盟,恐怕需要少主出麵。”
看得出,沉戎在河洛部落過的很好。
河洛部落作為暮靄森林獸族六大部落之一。
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能得到豹族的支持,再加上沉戎和狼族的關係,再努努力就能爭取到其他部落。
這一來。
元侯就能更快征服整個西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