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還不知自家主子的目的,震驚地看著她,“小君你是被鄭小君的事兒嚇到了麼?”
王姝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叫你找,你就去找。”
芍藥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裡覺得這時候大張旗鼓的折騰這些不好,可又拗不過王姝才是主子。相勸,但王姝明顯就一副不聽勸的樣子。
猶豫了片刻,隻能聽話的去前頭托人給袁嬤嬤帶話了。
她原以為自家主子這般不客氣的要求,袁嬤嬤會生惱的。誰知道要求提出去,袁嬤嬤不僅沒生氣,當日下午就把王姝要的給送到了。
不僅送了胭脂水粉,布匹絲綢、還有些做工精巧的首飾。
芍藥都震驚得瞠目結舌,半天沒搞明白這裡頭到底有什麼緣由。
王姝卻在收到東西以後,大張旗鼓地找裁縫上門做。
不僅如此,次日她便頂著一張令暗室生輝的臉大搖大擺地去了清輝苑。給梁氏請安。王姝是有一手不錯的化妝手藝的,倒不是說她琢磨的多,而是上上輩子信息大爆炸時代見過的妝容太多,兼之不是個手殘黨,她學得非常快。平日裡不上妝不代表不會。
她這一收拾,眼睛還是那個眼睛,卻莫名比旁人要清亮許多。仿佛墜落星光的一彎湖水。鼻子也是那個鼻子,偏偏就比一般人精致秀美。
麵頰紅潤且白皙無暇,不像是妝容,反倒像是天生就長這般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且不說溫氏劉氏等人震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仿佛第一次見到她。梁氏第一眼瞧見王姝,那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再掛上去過。那素來以樣貌自傲的柳如慧也抿緊了嘴角,死死盯著王姝。
王姝不以為意,老神在在地站在人群中眼觀鼻鼻觀心。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反而越發的叫人心裡不舒服。她們這些女子費儘了心思收拾自個兒,也才將將露出嬌豔姿態,這王姝站在那不動,仿佛就在說——我就隨便拾掇拾掇便能叫你們望塵莫及。
“你是清河王家的?”梁氏頭一次主動跟王姝說話。
王姝被點名了抬起頭,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狀似無辜地點頭:“是的。”
“模樣生得不錯。”梁氏後牙槽都快要咬碎了,麵上卻瞧不出分毫異色。隻是昂著下巴,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審視了王姝許久,意味不明地點評了一句:“今年幾歲?”
“十六。”
梁氏身子一僵,點點頭:“……倒是年輕。”
梁氏其實才雙十不到的年紀,這個時候在後世還是剛成年,在如今的時代卻已經是為人母的年歲。這個時代最好的年歲,乃是二八年華。王姝占了相貌的好處,年歲居然也鮮嫩。
王姝勾唇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副承了這幅誇讚的意思。
梁氏倒也難得不吝嗇,順勢多誇讚了王姝好幾句。
她誇讚完王姝還不忘叱罵旁人,來請安的好幾個人都被她給訓斥的麵紅耳赤。同一件事,兩樣的態度對待。這兩廂一對比,挨了罵的人瞧著王姝便心裡不那麼舒坦了。
借力打牛,不得不說,梁氏心眼兒不大,對付人的花招倒是多。
王姝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溫氏,以及努力笑卻不大笑得出來的劉氏,心裡歎了口氣。招數雖然挺不好看,但勝在管用。
果不然,走出清輝苑,王姝就被幾個女眷給攔住了。
溫氏忍不住諷刺王姝道:“……瞧不出來啊,沒想到你收拾收拾還挺能招人的。不過有些可惜,爺如今正在事頭上,分不出心神來。難為你收拾的這麼精巧,媚眼拋給瞎子看。”
劉氏雖然沒說話,但那臉色也是差不多的難看。
王姝沒有搭理她們這些算話,今日的目的達到了,後期就看梁氏怎麼安排。心裡有了點兒底,她帶著芍藥鈴蘭就疾步離開了。
不過顯然梁氏沒那麼容易上當,第二個被趕出府邸的不是王姝,而是時不時去葬花的劉氏。
劉氏被處理的理由就有些難聽了,至少這個罪名在古代,算得上非常嚴重。平常女子若是犯了這個事兒,家中規矩更嚴厲些,估計要人命的。
在梁氏入府的半個月後,劉氏因為與外男有私情被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