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七十二章 衣冠禽獸要獸性大發了麼?……(2 / 2)

何世潤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保證程明思這等利國利民的重臣,他便是豁出性命也得把人護住了。

莫遂人還在屋外頭候著,蕭衍行抬手將王姝嘴唇上粘著的發絲拿開。見她腰帶勒得太緊,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想想,又將她勒緊的腰帶給解開了。

一會兒還有彆的事情要忙。來不及沐浴更衣,他換了身衣裳便又出門去。

王姝是半夜被餓醒的,聞著誘人的食物香氣強行從香甜的夢境中拔.出來。。她迷迷瞪瞪地睜眼坐起身,一眼看到了端坐在不遠處的窗邊正在用夜宵的人,差點以為自己是夢遊。

“爺?”

“嗯。”

蕭衍行剛回來沒多久,蘇州城外北郊的那一處私庫打開了。他才親自去瞧了一眼,難以置信一個知府能在短短十年的任期裡,囤下這麼多的財物。這知府斂財是一把好手。

大慶的官員一般任期是三年,若考核不通過且無明顯大錯,雖不能拔升卻能官留原職。第二次任期便會延長至五年。這蘇州知府在自打上任蘇州知府便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連續三個任期考核不過。蕭衍行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心裡盤算著如何處置了這知州。

正想的出神,被床榻上的王姝給驚醒。他慢慢將嘴裡的吃食吞咽下去,抽出帕子擦了擦嘴,“餓了?”

王姝揉了揉眼睛,腦袋昏沉沉的。睡到這個點兒,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白日裡穿得拿件臟兮兮的衣裳早就脫了。不僅如此,身上感覺也很清爽,沒有出汗黏膩的感覺。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掀了自己的衣裳衣領去看……

蕭衍行:“……”

屋子裡鴉雀無聲,有一種死一般的安靜。

許久,目睹了王姝奇怪的動作,蕭衍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在看什麼?”

“在看我身上有沒有多了什麼東西。”王姝不過腦子的就接了話茬兒。

“嗯?”

估摸著是睡蒙了又或者乾脆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此時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兒:“蕭衍行那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不曉得是不是又趁我腦筋不清新的時候給我滿身種草莓……”

“草莓?”

“就是吻痕。”

“……”

找了許久,沒找到紅印子,王姝才放下了心。她是那等雪白雪白的皮,平日裡稍稍用點力氣捏捏摸摸的就容易留下很深的痕兒。真的怕又是一身不能見人的紅印子。

蕭衍行:“……”他也就不守信諾了一回。

確定了沒有,王姝才掀開了被子下床,鞋子都懶得穿便走到了蕭衍行的身邊。

蕭衍行此時穿著一身玄色的常服,這人似乎在外穿得都是玄色。玉冠玄衣,坐直挺拔且端方。王姝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這人的胳膊……

活的,熱的,軟的。

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一大半,王姝緩緩地抬起頭,戳他的表情歐典僵硬。

“腦子清醒了?”

“額……”

“衣冠禽獸?”蕭衍行微微側臉看著她,“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偷偷罵我的?”

“啊……那什麼,啊這個,”王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抬眸對上蕭衍行。

蕭衍行微微低下頭,清透的淺瞳雙眸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的。他這一頭烏發難得有些散漫,鬢角垂落了幾縷碎發。罵到正主跟前了,不知道該怎麼狡辯,王姝腦筋飛快地轉了起來。觀察著這人有沒有生氣,她道:“爺,我其實不是偷偷罵你,我是正大光明的罵你。”

“嗯?”

“不是,我沒有罵你。隻是,我隻是……”想了許久,王姝靈關一閃,轉移話題道,“……不對,爺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半夜出現在這?!”

蕭衍行嗤笑了一聲,這麼生硬的轉移話題,也隻有她這樣。

倒也沒有跟她計較,蕭衍行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聽說你這裡出了點事,過來瞧瞧。”

“啊?我能出什麼事?”他戳她,她便也伸手去戳他胳膊。

蕭衍行任由她戳了好幾下,他這人穿上衣裳看著清瘦,其實身上哪裡都很精壯。胳膊這一塊一戳下去,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王姝在江南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全都知道。至於六年前的貪汙案,旁人或許不清楚,蕭衍行卻是知道不少內情。

畢竟他就是七年前因牽扯貪汙大案‘傷了頭顱瘋了的’,也是至此被廢除儲君之位。

他垂眸又瞥了眼王姝,本想說些什麼。忽地聽她的肚子發出了一陣響亮的長鳴。笑了笑,將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他朝門外換了聲:“喜鵲。”

很快門外人影閃動,喜鵲端了一碗熱湯麵是送過來。

王姝喝了一口熱湯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抬眸看向了對麵的人,美貌的人不管是何時都是美的,蕭衍行臉色青白眼底烏黑,並不會給人邋遢憔悴的感覺。他這般瞧著人時,隻會給人一種羸弱的沉靜之感:“爺你還是快些吃完睡下吧,你眼底的烏青已經遮不住了。”

蕭衍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知道還問。

一邊站起了身對著門外喚了聲,一邊解開了腰封往內室走:“莫遂,備水。”

屋外傳來低低地一聲諾。

“爺你這個時候還備水作甚?”王姝瞧著不對,趕緊將嘴裡的麵吞下去,燙得她齜牙咧嘴的。

“自然是沐浴。”

“啊?”王姝倒也不是矯情,隻是自打天氣漸漸熱了以後,王姝嫌屋裡悶得慌。命人將盥洗室那邊擋著的屏風給撤掉了。她原想著左右這屋就她一個人住,忙完這一陣就回涼州了。便一直這麼空著。換句話說,若蕭衍行要沐浴更衣,就等於當她麵表演美男沐浴。

“爺在這個時候沐浴?”

“不然呢?”蕭衍行將外衫解開了,換換轉過身翹起嘴角笑,“以為我這衣冠禽獸要獸性大發麼?”

王姝的臉噌地一下爆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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