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楚新蒲根本就沒有去診所,而是跑去了電報局。
他要發電報去蒲城,詢問家裡的情況。
從電報局出來,他跑去了郵局,給家裡寫了封信,走了加急。
其實楚新蒲心中明白,白鷺洲一定盯著自己,不管是電報還是信,肯定到不了蒲城,甚至連江城都出不去。
隻要到不了蒲城,蒲城的父母不能給楚新蒲回信,那麼蒲城究竟什麼情況,可不就是白鷺洲說了算嗎?
但楚新蒲還是要做這一切,這是做給白鷺洲看的。
果然不出楚新蒲所料,軍統的人早就交代了電報局,楚新蒲的電報,不會發出去。
郵局也是如此,信封已經到了白鷺洲手裡。
白鷺洲將信拆開,看到其中內容,楚新蒲寫的無非就是問候,但字裡行間其實表達出了一些擔心。
最後要求家裡回電和回信,之類的。
電報內容,也傳到了白鷺洲手裡,電報就簡單多了,隻是讓家裡回電。
將信件和電報,重新塞入一個新的信封之中,白鷺洲又寫了個字丟進去。
“寄給他。”白鷺洲說道。
楚新蒲白天做了這些事情,晚上回家想對策,卻發現家門前的信箱之中,有信件。
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回到家中拆開,裡麵就是他今天寄的信件,和發的電報。
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一行字。
“楚先生,至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合作終止。”
就這麼一行字,楚新蒲不用猜,也知道是白鷺洲。
看來該演的戲都演完了,那麼接下來,就要開始行動。
隻是這個行動,不能按照軍統之人的想法來。
他反而是想要將軍統的事情,告訴井上宏一,來換取井上宏一的信任。
但不是現在,而是要在他掌握了來診所取情報之人的身份後。
畢竟是日軍間諜,楚新蒲如何能不仇恨,就算是要利用井上宏一,也不能讓背後之人,逍遙法外。
其次是,這個人也是穩住軍統的手段,他可不想自己接下來麵臨軍統的追殺。
就明覺淺說的,軍統在江城區的規模,真的盯上你,麻煩可就大了。
至於如何調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楚新蒲心中早有打算,從櫻庭由美這裡入手。
看來明日,就要前去診所一趟,畢竟白鷺洲今日寫的話,也算是一種催促,他必須要行動關起來。
白鷺洲不怕他行動打草驚蛇,就怕他不行動。
軍統的人時刻盯著井上宏一,為了安全起見,白鷺洲沒有安排人跟蹤井上宏一。
但在診所,和井上宏一的住處周圍,都安排了人監視。
哪怕打草驚蛇,井上宏一也是甕中之物。
不得不說,井上宏一厲害,白鷺洲也不是吃素的。
將手裡的信封和其中的內容全部燒掉,確保安全。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楚新蒲不能通知明覺淺,因為軍統可能時刻盯著他的行蹤。
明覺淺安排的聯絡人,現在還沒有消息,看來需要先單打獨鬥一段時間。
好在這段時間,並不需要明覺淺的幫助,一個人能應付。
晚上早早休息,養精蓄銳,第二天一早出門,在街上吃了飯,直奔診所而去。
在診所門口,沒有去望斜對麵的居民樓,他知道白鷺洲很有可能,現在就在其中看著自己。
白鷺洲看著楚新蒲進入診所,將窗簾的一角放下,默默等待起來。
“隊長,我們將希望放在外人身上,會不會太草率了?”
“如果他是中國人,這個決定就不草率。”
“可他和日本人走的很近,他和日本人是朋友。”
“我也想要和日本人做朋友。”白鷺洲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