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不恰當的詞語,就是“做賊心虛”,楚新蒲自己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現如今聽到羽淵武澤的話,豈能不緊張。
“羽淵隊長,您是否知道抗日分子的身份,借此來考察我們,還是說需要我們將抗日分子揪出來。”康劍居然是出聲提問。
麵對康劍的問題,大家都豎起耳朵,準備聽羽淵武澤的回答。
因為羽淵武澤可能已經鎖定抗日分子,現在不抓捕,隻是為了考驗他們。
也有可能,羽淵武澤僅僅隻是掌握了,抗日分子潛伏進培訓班的消息,卻對抗日分子的身份一無所知。
康劍的提問,算是一針見血,楚新蒲也等著羽淵武澤的回答。
麵對這個問題,羽淵武澤沒有猶豫,直接說道:“並不知曉,需要你們來調查。”
“也就是說,之前對於每個學員的審核資料,是起不到幫助的。”康劍繼續喊道。
“沒有幫助。”羽淵武澤認可他的說法,若是之前的調查資料有幫助,豈不是都已經鎖定了。
“那麼就隻能依靠他在培訓班內的所作所為來判斷,可抗日分子潛入培訓班,是為了借此潛入日軍機構,在培訓班中,他肯定會和其他學員一樣,並不會露出破綻,調查難度太大。”康劍的思緒轉動的非常快。
他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羽淵武澤並不生氣,反而對於康劍的表現,予以鼓勵的眼神。
“抗日分子,潛伏人員,情報工作者,日常生活中的任何點滴,都有可能暴露他,或許隻是你們沒有注意到呢?”
“情報工作,就是充滿了難度,從這裡出去,你們會遇到更加複雜和撲朔迷離的情況,難道都要束手無策嗎?”
“不行動的潛伏人員,和周圍的人一樣,融入其中,難道你們一定要等到他行動,才能找到他嗎?”
“那麼豈不是為時已晚?”羽淵武澤的一番話,讓康劍沒有辦法繼續反駁。
“避免損失的唯一辦法,就是提前發現潛伏人員,而不是等到他行動後。”
“這一次的任務,對你們來說,關乎你們的性命。抗日分子沒有被揪出來,日後就會潛伏在你們身邊,你們或許是同事、或許是戰友、或許是朋友甚至是兄弟。”
“但最後,他可能會要了你們的命,你隻有死前才會恍然大悟。”
羽淵武澤的話,讓周圍的學員發生騷動,大家覺得確實如此,那人在身邊豈不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楚新蒲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羽淵武澤的話,他還沉浸在羽淵武澤說,沒有掌握抗日分子潛伏人員的具體身份。
僅僅隻是有消息知道,有人潛伏進來。
這句話是真的嗎?
楚新蒲在判斷。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他的處境其實還好,畢竟有一百個人,可以作為掩護。
但這句話如果是假的呢?
羽淵武澤其實已經掌握其身份,但是想要鍛煉學員,擔心說出來已經掌握,會使抗日分子自亂陣腳,暴露的太快,從而起不到鍛煉學員的目的。
所以故意隱瞞,說沒有掌握?
當然了,就算羽淵武澤掌握了,可能也不一定是指楚新蒲,一百個人呢,你能保證沒有第二個潛伏人員嗎?
可現如今,你能保證自己一定置身之外嗎?
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死。
就是羽淵武澤已經掌握了楚新蒲就是潛伏人員。
那麼十死無生。
身在培訓班中,還能跑得了嗎?
望著台上的羽淵武澤,楚新蒲心中問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