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抗日分子潛入培訓班,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往大了說,是個隱患,可能會在日後給日軍帶來重大損失。
往小了說,日軍剛占領江城,城內潛伏人員眾多,各處皆有,不多培訓班這個。
羽淵武澤的處理態度,讓楚新蒲琢磨不透。
他到底認為是大問題,還是小問題呢?
就目前從羽淵武澤的態度判斷,楚新蒲認為在對方看來,是小問題。
所以他借此考核學員,卻多日不聞不問。
這情況不能說不好,羽淵武澤認為是小問題,可能最後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已經說過了,學員不可能都殺了,實在調查不出來,那就日後等露出馬腳再說不遲。
但真的是這樣嗎?
楚新蒲對羽淵武澤的了解,其實並不多,但僅僅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判斷,這個人不是一個得過且過,輕易放棄的人。
在培訓學員的事情上,他做得很好,設計的很多考核都非常巧妙。
那麼他能容忍,一個抗日分子,潛入培訓班,接受培訓後,被分配去其他機構工作嗎?
責任不是羽淵武澤的,名單是日軍審核過,送來培訓班的,出問題自然不是他的責任。
可羽淵武澤的性格,應該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出現。
他教授學員,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
但他卻,不能將潛入培訓班的抗日分子揪出來。
這難道不是**裸的諷刺嗎?
揪出內奸,揭穿臥底,不就是他們學習的意義所在嗎?
負責此事的羽淵武澤,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要求學員日後要做到?
楚新蒲坐在校場邊,腦海之中思緒萬千。
學員熱情漸冷,調查毫無進展,羽淵武澤興趣缺缺,目前情況怎麼看都是好的。
但楚新蒲卻總覺得不對勁。
培訓最多還有一月便結束,所以任務時限頂多還有一個月,甚至是半個月。
羽淵武澤就不著急嗎?
他到底是另有他法,還是早就胸有成竹?
“未知的恐懼,還真是要命。”楚新蒲歎了口氣說道。
培訓結束的日子,對楚新蒲來說就是倒計時,他不知道在此期間會有什麼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
他希望平穩度過。
可他總覺得事情不簡單,羽淵武澤不會在明知道有抗日分子的情況下,沒有作為。
“坐著乾什麼?”
一句話,打斷楚新蒲的思緒,抬眼一看,麵前之人居然是康劍。
今天晚上,楚新蒲沒找紀婉補習日語,學的已經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多練習。
腦子亂糟糟的,跑來校場邊坐著,沒想到此時遇到了康劍。
“閒來無事,你呢?”楚新蒲回道。
“我看你不是閒來無事,而是一籌莫展吧。”
“說得好像,你有進展一樣。”康劍還是一如既往,楚新蒲早就習慣。
康劍並未離去,反而在楚新蒲身邊坐下,開口說道:“從目前的情況觀察,還沒有學員找羽淵隊長,彙報過調查結果。”
“因為都沒有結果,自然沒辦法彙報。”楚新蒲說道。
“也是,我們都沒有調查到線索,他們自然不行。”康劍這句話,說的還真是自信。
“看來這一次的考核,隻能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