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青稚的電話,算是插曲,楚新蒲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他心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明白這條路,必定會背負罵名。
自然早有了解,現如今也無需自艾自憐。
在家中聽了會收音機,他就無聊的關上,已經成了日軍的口舌,聽來聽去,沒什麼意思。
且收音機日軍還要登記,每家每戶,有收音機的都需要記錄在案。
之前楚新蒲在培訓班,回來之後才去登記的。
既然無聊,打算早早睡覺。
過完年之後,就沒有幾天清閒日子了,正月十五都過不了,五天之後就要去憲兵隊報道。
彆人報道,是上崗工作,做漢奸去了。
楚新蒲報道,可不同,要麵臨的情況,更加複雜。
“咚咚咚……”
就在此時,突然有砸門聲。
對,就是砸門,而不是敲門。
“咚咚咚……”
楚新蒲不言語,砸門聲不斷。
他出言喊道:“誰?”
“咚咚咚……”
還是無人應答,但是砸門聲更加的劇烈。
這讓楚新蒲心生不喜,同時帶著警惕,將放在一旁的手槍,收入懷中,走到門前問道:“誰?”
依然是砸門聲,楚新蒲伸手將門打開,做好了及時反映的準備。
可門外之人,讓楚新蒲大吃一驚。
顧青稚的秀發因額頭與臉頰上略帶汗水,而貼在皮膚之上,現如今惡狠狠的看著楚新蒲。
“你裝什麼死呢,接了電話也不出聲,還給掛了。”
“再打就打不通了,你故意的是吧?”
顧青稚的質問,楚新蒲一時間真的很難回答,畢竟他確實是故意的,有種被人當麵戳穿的感覺。
剛張嘴想要解釋一下,顧青稚一把將他推開,走進屋內。
然後站在電話前,看著話筒被放在一旁。
楚新蒲原本準備解釋的嘴,老老實實閉上,這人贓俱獲,還解釋什麼?
顧青稚扭頭,冷笑著問道:“什麼意思?”
“怎麼突然跑過來?”
“你要是接電話,我能突然跑過來嗎?”
顧青稚今日趁著過年,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原本沒有想著會有人接。
電話接通時她便著急忙慌的率先開口,這下好了,電話被掛了。
她再打,卻打不通了。
顧青稚最開始以為,家裡進賊了。
可仔細想想,哪個賊沒事乾,會接電話。
所以就跑了過來,果然看到了楚新蒲,心裡自然來氣。
“那個……”
“編吧,不是會寫故事嗎,我就看看你今天準備怎麼編。”顧青稚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楚新蒲。
“找我乾嘛?”楚新蒲也懶得解釋,直接詢問。
顧青稚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當我稀罕找你,要不是叔叔阿姨,將信寫到我這裡來,我上趕著啊。”
“啊?”
“啊什麼啊……”
顧青稚當下解釋了一番,楚新蒲才明白。
江城淪陷,自己還在江城,父母自然擔心。
給寫了很多信件和電報。
但楚新蒲之後就去了培訓班,自然是收不到這些信件和電報。
這其中不僅僅有給楚新蒲寫的,還有給顧青稚。
畢竟在兩位老人心中,顧青稚算是半個兒媳婦,找她打聽一下。
他們知道顧青稚在報社工作,所以信件都是送去報社。
在楚新蒲失聯的這段時間,顧青稚打了很多電話,也找人打聽過,但都一無所獲。
今日好不容易電話打通,楚新蒲還給掛了,顧青稚心中自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