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得罪。
可楚新蒲彆無選擇。
他隻能和井上宏一站在一條線上,畢竟把柄是兩人繞不開的聯係。
既然與井上宏一站在一條線上,鹿野健次郎你必然是要得罪。
早得罪和晚得罪,沒有任何區彆。
其次是,白鷺洲說得對,既然如此,何不給自己從中謀利呢?
何為利?
便是將井上宏推在前麵,遮風擋雨。
想要人家為你遮風擋雨,你必然是要表現出應有的價值。
那麼得罪鹿野健次郎,難以挽回,何不做的乾脆點,讓井上宏一安心呢?
鹿野健次郎沒想到,一個憲佐,在自己麵前,居然還敢如此說話。
他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想要嚇唬楚新蒲。
楚新蒲隻是微笑,看似神態恭敬,但對於他的問題,卻隻字不提。
“我是鹿野健太郎的弟弟,我有權知道。”
“這件事情,早已彙報給日軍華中派遣軍司令部,鹿野組長若是想要知道,可以去司令部查閱檔案,就不要為難下屬了。”楚新蒲滿臉愁容,好似十分為難說道。
可聽在鹿野健次郎耳中,有些諷刺。
被一個小小憲佐,三番四次拒絕回答問題,還讓去日軍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查閱檔案,這是想要拿司令部壓人嗎?
“司令部的檔案,我自然都看過,我現在是問你。”鹿野健次郎這句話,表明很多問題。
他看過司令部的檔案,就說明他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他是鹿野健太郎的弟弟,於公於私,他都有正當理由打聽。
但楚新蒲卻說道:“既然鹿野組長已經看過,那麼屬下也沒有補充的了。”
你看過?
那剛好,我也沒有多餘要說的。
鹿野健次郎沒想到,楚新蒲居然如此膽子大,看來是仗著有井上宏一撐腰。
其實鹿野健次郎,並不是胸無城府之輩,他今日單刀直入,表現咄咄逼人,其實是想要以勢壓人。
這便是他的計策。
日軍占領江城,這些在日軍手下做漢奸的人,哪個見了日軍不是低頭哈腰的。
日軍若是不喜,嚇得都要抖上三抖。
鹿野健次郎打算用這個辦法,占據先機,沒什麼不妥。
可他卻沒想到,楚新蒲居然不吃這套,他自然認為是井上宏一撐腰導致。
“我現在要求你,再講一遍,哪怕沒有補充,聽明白了嗎?”鹿野健次郎雖然察覺今日計策,不太好用,卻沒有臨時改變。
依然在咄咄逼人。
楚新蒲這一次沒有繼續拒絕,反而是老老實實將當日在司令部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基本上半字不差。
這讓鹿野健次郎想要借題發揮的想法,無疾而終,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鹿野健次郎,察覺到楚新蒲不吃這一套,他卻還堅持咄咄逼人,則是想要借題發揮。
到時誰來保楚新蒲?
井上宏一?
日軍教訓江城人,若還會受到懲罰,你說可笑不可笑。
其他日軍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他們會不會覺得,日後自己也會因為教訓憲佐受罰?
井上宏一原本在憲兵隊,就沒有什麼人際關係,再幫楚新蒲出頭一次,豈不是將那些中立的日本人,全部得罪。
鹿野健次郎,臨陣變法,不得不說很有想法。
但楚新蒲讓他一拳,落在棉花上,沒了後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