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務憲佐的工作特性,決定了他們連特務憲佐的負責人陳望,以及憲佐班的班長楚新蒲,都很少見麵。
那麼自然與日本憲兵,也不會見麵。
也就是說,特高班內的一些鬥爭,他們其實接觸的很少,了解的也不多。
田勵則不同,他是常務憲佐,每日與日本憲兵一同站崗搜查,看見的聽見的更多,心思自然也就更多。
如此看來,各個擊破是好選擇。
憲佐班既然有常務憲佐與特務憲佐之分,那麼楚新蒲必然是要利用起來。
想要一網打儘,不如分而攻之。
且他與陳望算是舊識,自然是先從陳望下手為好。
但具體如何做呢?
楚新蒲當下念頭,是讓陳望將特務憲佐先牢牢掌握在手中,陳望又聽命於自己。
畢竟楚新蒲很難,與特務憲佐一一見麵,且就算是可以,日後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
必須要有個合適的人,來負責這件事情,陳望無疑就是最合適的。
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陳望願意聽命於他,這裡的聽命於他不僅僅指的是他憲佐班班長的身份,更深層次的則是站在一條船上。
想要同上一條船,就要有相同的利益關係才行。
麵對陳望,楚新蒲開口說道:“憲兵隊內的風言風語,你聽說過嗎?”
“風言風語?”陳望問道。
從他的眼中,楚新蒲能看出來,他必然是聽過,但聽得不多。
“井上宏一班長……”楚新蒲當下,將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這是秘密嗎?
根本就算不上。
陳望甚至都不需要找日本憲兵打聽,他和常務憲佐在一起聊聊天,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隱瞞顯得沒有意義,反而是楚新蒲這樣坦誠布公的說出來,還能換取陳望的一些好感,起碼楚新蒲表現的十分信任陳望。
這一手陳望也沒想到,原本議論日本人,都要小心翼翼,擔心隔牆有耳。
更何況現在議論的是頂頭上司,井上宏一。
誰知楚新蒲到說的清清楚楚,讓陳望想要裝傻,都沒了機會。
“班長說這些是?”陳望不想回答,低聲問道。
“我與井上宏一班長的關係,你必然也有聽說,我便不做解釋。”楚新蒲輕聲說道。
陳望現如今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楚新蒲突然說這些事情做什麼,還說的如此直白。
“班長,我真的沒有……”
“不必解釋,我自然知道你與他人不同,不然也不會和你說這些事情。”
“那班長是什麼意思,還請明言。”
“我想請你,將特務憲佐的成員,牢牢掌握在手中,不要讓其中有不安定因素。”
“我?”陳望當下,神情猶豫。
聽明白了嗎?
他自然明白了。
他現在是被卷入了一場爭權奪利的爭鬥之中。
要答應嗎?
其實陳望非常猶豫,他完全可以保持中立,隻要老老實實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那麼到時候,不管井上宏一與鹿野健次郎勝負如何,對他的影響其實都不大。
哪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能做特務憲佐的組長,但也不至於被當成心腹處理掉。
而且憲兵隊就這麼一畝三分地,他態度如何,眾人都能看到。
若他真的老老實實,不參與任何事情,哪怕是換了特高班的班長,他的職位可能也會保留。
他可以用很小的風險,來做這件事情,現如今楚新蒲卻給了他一個非常大的風險選擇。
幫了楚新蒲,就是上了這條船,自然會得罪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