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說話,韓強都認為是在笑話自己,他對號入座的厲害。
“笑話?何以見得。”
“這還不是。”韓強看著手中照片。
“沒有這些照片,你還被蒙在鼓裡,白天上班勤勤懇懇,對田勵低頭哈腰,巴結的不行。晚上回到家裡,還要麵對孫小麗的數落,覺得你處處不如人。”
“彆說了。”
“不說?我說不說,你還不是被這對狗男女玩弄在鼓掌之間,在二人麵前都賠著小心,誰知道人家當你是個笑話。”
“我說夠了,彆說了。”韓強憤怒的說道,哪怕是在楚新蒲麵前,他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不說,你打算怎麼辦,拿著照片去找田勵,然後質問他為何如此?我想他可能也懶得解釋,一槍打死你,隨便找個由頭上報,還能給你家裡的新婚妻子一筆撫恤金。”
“你說說孫小麗見到撫恤金時,是什麼反應,可能會躺在田勵懷裡,說你死得好,還能換筆錢回來,她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和田勵見麵。”
“你去吧,你這一去,皆大歡喜。”楚新蒲的每一句話,都擊中韓強的心頭,讓他心中怒火,越燒越旺。
可他也知道,現在去找田勵,自己必死無疑。
“那我就先回去殺了那個賤女人。”韓強說道。
“倒也是個辦法,起碼有個人給你陪葬,你們夫妻二人都死了,你爹娘也有你哥哥養老送終,可能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時傷痛幾天,也無關緊要,倒是田勵或許會將你們二人忘的很快,繼續瀟灑快活。”
“我去殺了你他。”
“你行嗎?”
“我……我……”韓強張了張嘴,卻難說出半句話來,因為他也知道不容易,田勵身邊有不少人。
看到他這副模樣,楚新蒲說道:“你死都不怕,還怕報仇嗎?”
“報仇,對我要報仇。”韓強低聲自言自語。
“聽我的,幫你報仇,田勵最後交給你,想如何處置隨你。”
“你有辦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田勵和我之間,你也明白,必有一死,你想誰死?”
“你明知故問。”
“所以彆管我有沒有辦法,聽命於我,田勵能死得快些,不然你可能還要多做幾日……”那幾個字楚新蒲沒說出來,但已經讓韓強羞怒不止。
“你是利用我。”韓強還知道喊一句。
“你難道不是利用我對付田勵?”楚新蒲反問。
“我……”
“沒有我,你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韓強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重重點了點頭說道:“你想我做什麼?”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待在田勵身邊,幫我盯著他,有消息彙報給我,如果有需要你做的,我會通知你。”
“你讓我幫你臥底?”
“何來臥底之言,你是憲佐班的憲佐,我是憲佐班的班長,你聽我的有錯嗎?”
“沒錯。”
“那就行了,回去之後表現的好點,不要因為自己的憤怒就讓田勵察覺,到時候我可護不住你,你說不定要死在他前麵。”
“我必要看著他死。”
“有這份決心就好,怕隻怕你沒了男人的膽量,連奪妻之恨都能不理不睬。”
“楚班長,你少說這些,我知道該怎麼做,我韓強也不是沒有卵子的軟蛋。”
“好,有誌氣,坐下喝杯茶,平複一下心情再離開。”
韓強依言坐下,一言不發,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
這件事情對韓強來說,確實是打擊,擱誰身上都一樣。
但也會帶來無儘的憤怒,在想要報複的心理作用下,必然表現的會很好,不需要楚新蒲去擔心他會不會被田勵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