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後一日晚,在約定地點見到白鷺洲。
今日他沒有功夫和白鷺洲插科打諢,直接開口說道:“井上宏一要殺我。”
“什麼?”白鷺洲臉上魚沐春風的笑容,第一次有些許的收斂,不至於那麼的肆無忌憚。
楚新蒲當下將自己的推斷解釋一番。
之前白鷺洲推斷,井上宏一是因為鹿野健次郎調查到了對他不利的線索,才著急讓楚新蒲殺了鹿野健次郎。
可是現在通過楚新蒲的後續觀察,發現井上宏一著急殺鹿野健次郎,甚至是不在乎楚新蒲會不會暴露。
那麼這問題就嚴重多了。
“不應該啊。”白鷺洲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說道。
井上宏一現如今是什麼情況,他心知肚明。
楚新蒲對井上宏一的幫助,那是非常巨大的,井上宏一怎麼可能自斷一臂。
看似兩人是有把柄在手,但卻是非常牢固,甚至是堅不可摧的一種關係。
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井上宏一是聰明人,難道會買櫝還珠,本末倒置。
“他不應該殺你。”白鷺洲又說了一遍。
“是不應該,可是他已經準備殺了,在鹿野健次郎死後。”
“這裡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改變了他的決定。”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楚新蒲顯得無奈。
“你這段時間做什麼了?”
“我仔細回憶過,問題不是出在我身上。”楚新蒲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句話。
他回憶多遍,問題不可能出在他身上。
“你是想要撤出來?”白鷺洲問道。
如果井上宏一擺明了要殺人,確實留不下來,所以白鷺洲問要不要撤出來。
可是楚新蒲不願放棄這個位置。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剛剛在憲佐班站穩腳跟,這樣撤出來,豈能甘心。
舟海龍悍不畏死,麵對憲佐隊如此嚴刑拷打,都沒有將飛行員的消息說出來,楚新蒲就這樣撤走,心裡也不服氣。
難不成自己一個組織的特科人員,還不如鄂南遊擊隊的戰士,你又憑什麼收編人家。
“現在撤出來,太早了吧。”楚新蒲說道。
“就怕事情有變。”
“我不殺鹿野健次郎,問題應該不大。”
“那你自己判斷,到了緊要關頭,允許你撤離。”
“這可不像你。”楚新蒲今天難得的笑著說道。
白鷺洲勾了勾嘴角沒回答這句話,他是理智冷血了些,可是他不會白白讓自己的戰友送死。
明明就是送死的局麵,何必還要等死?
為了任務,明知是死也要上,可是楚新蒲這死了,也沒用啊。
不死還能換一個地方繼續戰鬥,這道理白鷺洲能不明白嗎?
看到他不答話,楚新蒲說道:“井上宏一心態的轉變,應該就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的,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半個月,井上宏一究竟做了什麼。”
“在憲兵隊之外的情況我幫你調查,之內的無能為力。”白鷺洲說道。
軍統這裡,對江城內官職高的,所在職位重要的日軍和漢奸,都會派人盯梢,收集他們的情報。
所以井上宏一在憲兵隊之外的情況,楚新蒲需要白鷺洲幫忙收集,他自己隻能負責憲兵隊之內的資料收集。
可是他已經回憶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發現沒有疑點,這才將希望放在白鷺洲身上,調查外麵的情況。
ps:不好意思,今天去外地參加朋友的喬遷喜宴,回來時高速堵住了,現在才到家,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