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蒲就是要利用自己不撤離這一點,擾亂井上宏一。
井上宏一是非常有經驗的情報工作人員,他有他自己的判斷,在暴露之後,必須要撤離。
不然給組織帶來的損失,將成倍增加。
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受得了酷刑。
反其道而行,楚新蒲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先穩住局麵再說。
可是他心裡也清楚,井上宏一下一次的手段,就不會如此簡單了。
他必須要趕在井上宏一動手之前,先將井上宏一解決了,不然下一次可能撐不過來。
哪怕是撐過來了,他也擔心是兩敗俱傷,甚至是玉石俱焚。
出了井上宏一辦公室,楚新蒲找到陳望,告訴他審訊被抓回來的人。
陳望立馬去做,他已經等不及了,審訊出來說不定都是功勞。
審訊楚新蒲沒有去,憲兵隊的審訊,你說有技巧嗎?
有。
但是很多時候的審訊,是用不到技巧的。
就是用刑,用的多了,對方撐不住就開口了。
能用得著技巧去審訊的,那都是大魚,不是這些小魚小蝦。
楚新蒲去洗漱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風塵仆仆,隻是胡子沒辦法刮,這裡也沒東西。
隻能胡子拉碴,不過衣服已經換了一套新的,坐在辦公室等車陳望的消息。
等到快晚上的時候,陳望回來了,喊了報告進來,也不等楚新蒲問,直接說道:“班長,他們說他們不是抗日分子。”
“不是?”
“對。”
“不是為什麼會有槍?”
“他們說自己是道上的。”
“道上的人,大晚上跑去梁子湖乾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陳望說道:“他們說……說是去暗殺班長你的。”
“我?”楚新蒲一臉吃驚。
陳望也不敢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去找飛行員,倒頭來居然是變成了暗殺楚新蒲。
“誰讓他們去的?”楚新蒲臉色不善。
“他們說是不認識的人,根本就沒有聯係方式。”
“事成之後,如何給錢?”
“先給了一部分,說是事成之後,另一部分會送到他們家中。”
“這話可信?”
“其實給的那一部分,已經不少,足夠他們賣命。”陳望說道。
楚新蒲心裡冷笑,這井上宏一手筆倒是不小,為了殺自己,還是下了真金白銀的。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打的都不行了,我看樣子不是假話。”陳望說道。
“誰想殺我?”楚新蒲自言自語說道。
“會不會是抗日分子?”陳望說道。
“抗日分子還需要買凶殺人嗎?”楚新蒲不滿說道。
抗日分子殺人,還買凶,那不是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