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進去,梁鶯啼就將房間的門給關上。
不過井上宏一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危機感,畢竟今日的場麵,還有梁鶯啼的身份,起到了非常大的麻痹作用。
這也就是梁鶯啼為什麼說,自己是最適合行動的人,也是為什麼明覺淺會同意她來行動的原因。
關了門之後,梁鶯啼低聲問道:“我舅舅和您說了什麼?”
這個問題聲音很輕,井上宏一差一點都沒有聽清楚。
“沒聊什麼,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您騙人。”
“我騙人?”
“我舅舅肯定和你說了……”
看到梁鶯啼又不好意思了,井上宏一笑著問道:“說了什麼?”
“井上班長您心知肚明。”
“梁小姐到底想要說什麼?”
“就是……我舅舅是不是說了楚新蒲?”梁鶯啼的害羞模樣,讓井上宏一早就猜到,她想要說什麼了。
若不是男女之事,也用不著如此害羞。
“井上班長,你怎麼不說話?”梁鶯啼的害羞,根本看不出來演的成分,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井上宏一覺得小年輕確實有意思,笑著說道:“提了一嘴。”
“他是不是讓您去威脅楚新蒲?”
“威脅?”井上宏一有點想笑,不知道陳生合在自己的外甥女麵前,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這威脅二字都用出來了。
“不是嗎?”
“陳會長不是那樣的人。”
“井上班長您就不要騙我了,我舅舅一直說讓我不要和楚新蒲見麵,他還想要見一見楚新蒲都被我攔住了,今日和您見麵,肯定又要說這件事情。”
井上宏一不得不說,了解你的人還是你身邊的人。
陳生合今日做的一切,梁鶯啼確實猜的都對。
“那你找我是想要?”井上宏一問道。
“您能不能不要聽我舅舅的,去威脅楚新蒲,就當沒有這件事情,可以嗎?”梁鶯啼有些渴望和期待的問道。
井上宏一其實心裡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笑著說道:“被你舅舅知道……”
“不會的,您不說我不說,我舅舅不會知道的。”
看到梁鶯啼這天真的模樣,井上宏一不知道說什麼好。
索性說道:“行,我答應你。”
“您答應了,謝謝井上班長。”梁鶯啼仿佛是沒有想到,井上宏一會答應的如此之快一樣,高興的說道。
其實梁鶯啼的做法,在井上宏一看來是很幼稚的,他認為自己不說,梁鶯啼繼續和楚新蒲見麵,陳生合能不知道嗎?
但他懶得和小姑娘解釋什麼,反正先答應下來,再說楚新蒲馬上就要死了。
等到人死了,還怎麼見麵?
而且答應梁鶯啼也好,兩不得罪,井上宏一覺得沒問題。
梁鶯啼聽到他答應,有些喜笑顏開,立馬讓開門,讓井上宏一出去。
井上宏一笑了笑,伸手去扭動門把手,想要離開。
隻是這回功夫,已經在井上宏一背後的梁鶯啼,眼神突然一變,變得堅定凜冽。
眉宇之間,殺氣乍現,手中寒光一閃,向著井上宏一的脖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