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聰明人共事,或者是用聰明人做事,都是比較令人舒服的一件事情。
羽淵武澤覺得楚新蒲就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鬨,什麼時候不該鬨。
楚新蒲帶著好奇問道:“課長,到底發生了什麼,鹿野組長會讓我來打聽消息?”
“他沒說?”
“沒有,隻是說讓我來打聽。”
“他的消息倒是靈通。”
“真的有?”
“確實有消息,說之前井上宏一的死,是抗日分子的栽贓嫁禍,借刀殺人,想要利用鹿野健次郎與他的矛盾,一石二鳥。”
聽到羽淵武澤的話,楚新蒲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說道:“抗日分子,栽贓嫁禍?”
“你覺得不是?”
“或許是鹿野組長自己放出的消息呢?”楚新蒲猜測說道。
他的心態,是可以做出這樣的猜測的,畢竟他是不滿意鹿野健次郎的。
尤其是在他殺了閆剛之後,讓自己咽了這口氣,丟了顏麵。
那麼想要鹿野健次郎倒黴的期盼,隻會越來越大。
所以說是鹿野健次郎自己放出消息,想要為自己洗清嫌疑,並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羽淵武澤相信嗎?
他其實心裡是不太相信的,因為他負責了調查,沒有找到任何疑點,所有的線索其實指向的都是鹿野健次郎。
而且羽淵武澤還在醫院調查過,醫生說鹿野健次郎的傷勢早就可以出院,但是他卻一直賴在醫院不出來。
這不就是故意等著井上宏一出事,自己剛好有不在場的證明嗎?
但是這一次的消息怎麼說呢?
是特殊渠道來的,鹿野健次郎哪怕是自己想要放消息,都不可能用上這樣的渠道。
所以說這一次的消息,羽淵武澤認為不需要去過多的懷疑,而且你就算是懷疑消息的真假,也不能懷疑鹿野健次郎。
畢竟鹿野健次郎,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明明所有線索都指向鹿野健次郎,可是最後卻發現不是鹿野健次郎,這確實非常讓人難以接受。
尤其是羽淵武澤,這會推翻他之前的調查,他心中是非常抗拒的。
隻是消息是實打實送回來的,那麼現在該如何判斷呢?
看到羽淵武澤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楚新蒲繼續說道:“難道這件事情是真的,井上班長的死和鹿野班長沒有關係?”
之前的話羽淵武澤沒有回答,那麼現在這句話,他也很難回答。
他其實可以說是,讓楚新蒲不需要再盯著鹿野健次郎。
隻是羽淵武澤不甘心。
你說是抗日分子動手,那麼抗日分子呢?
隻要有人動手,那麼就需要抓到凶手。
之前說是鹿野健次郎,隨便抓了一個人草草結案,那麼現在如果要相信這個消息,那麼凶手呢?
肯定是參加過壽宴的,甚至是現在可以將所有憲兵都排除,那麼凶手是誰?
回憶自己調查過的所有人,羽淵武澤確定自己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之前認為找不到,是凶手躲在憲兵之中,現在找不到,你怎麼解釋?
在羽淵武澤沉默的時候,楚新蒲再次開口說道:“我還需要調查鹿野班長嗎?”
麵對這個問題,羽淵武澤開口說道:“先盯著吧。”
楚新蒲就知道,羽淵武澤不會輕易放棄,哪怕是有這樣的消息送回來,他都不願意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斷。
一方麵是羽淵武澤對自己之前判斷非常自信,另一方麵則是他的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