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稚不知道自己究竟對哪一個更加傷心,可是兩者相加,這個傷心仿佛是成倍數的增長。
顧青稚的性格,很少哭。
但是不知為何今日,淚水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咬著牙,擦乾眼淚,顧青稚邁步向前。
她心裡亂糟糟的,她沒有說什麼狠話,今後要如何如何。
她什麼都沒有想,她甚至是想要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甚至是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今天的見麵。
為什麼?
自己是害怕他有危險嗎?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活了二十多年的顧青稚,第一次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來的如此強烈。
這或許是楚新蒲都始料未及的。
顧青稚的堅強,讓她將心事隱藏,她要恢複正常,這是她必須做到的。
一夜無眠。
第二天,顧青稚照常上班。
楚新蒲也是如此,同時開始調查,陳望收集的名單。
挨個調查。
一天也調查不了幾個人,時間就過去了。
晚上讓陳望離開,楚新蒲約了梁鶯啼見麵。
剛坐下,楚新蒲就說道:“計劃有變。”
“發生了什麼?”梁鶯啼問道。
“要找的人現在已經鎖定,可是不能按照最開始的計劃進行。”
“為什麼?”
“因為這個人是顧青稚……”
聽完楚新蒲的解釋,梁鶯啼說道:“你想幫她?”
“對。”楚新蒲承認的大大方方。
“那你怎麼辦?”
“隻需要再找到一個人,做替罪羊就行了。”
“誰?”
“名單在我手裡,我現在挨個調查,我會選中一個最適合的人,你讓組織將他控製起來。”
“弄一個畏罪潛逃?”
“對,抓不到,就一切皆有可能。”
“顧青稚會有所察覺嗎?”
“可能會,但是不重要。”楚新蒲想起來自己昨天,讓顧青稚負氣離開時的模樣,他覺得顧青稚能反應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現在的顧青稚,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漢口警署的調查,是憲兵隊在負責,是楚新蒲在負責。
事情過了之後,顧青稚或許會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她也很難判斷,楚新蒲究竟是什麼身份。
畢竟楚新蒲並沒有留下什麼破綻,還將顧青稚弄的傷心欲絕,顧青稚就算是想要心裡想一點楚新蒲的好,怕都是覺得自己不爭氣而不願意去想。
“組織日後還要聯係他們嗎?”梁鶯啼問道。
之前計劃是保護這個人,通過她聯係後麵的抗日組織,幫他們變得專業起來。
但是你現在不想將顧青稚弄出來,那麼組織還要通過顧青稚聯係她背後的人,豈不是也會讓顧青稚有所察覺。
楚新蒲說道:“既然知道是誰,那麼聯係她背後的人不難,讓組織跳過顧青稚,直接找她背後的人。”
聽到楚新蒲這樣說,梁鶯啼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和她……”
“你想說什麼?”
“舊情複燃?”
“哪裡來的舊情?”
“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