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報社廣播電台這些宣傳渠道,全部都把控在日軍手裡,你想要宣傳這件事情,自然是難上加難。
口口相傳也不是不行,問題在於日軍如此嚴密搜查之下,江城內的百姓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
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可能也不敢多嘴。
畢竟日本人不是沒有因為傳播消息抓人。
造成了這個消息一直都沒有流傳起來,所以楚新蒲也很好奇,日軍損失如何。
軍統放出的消息,組織自然是關注了,梁鶯啼說道:“從軍統放出來的消息看,日軍損失不小,軍官死了不少,但是並沒有全殲,還活下來一部分。”
聽到沒有全殲,楚新蒲有些擔心的問道:“沈木呢?”
沈木死不死很關鍵,如果他不死,梁鶯啼可能也會被懷疑。
“死了。”梁鶯啼給了楚新蒲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就好。”看來沈木的命並不大,好運這一次沒有眷顧他。
“其實他就算不死,他也不敢亂說話,如果真的是我從他這裡得到的消息,他也活不了。”梁鶯啼理智的說道。
確實如此,沈木哪怕是活著,哪怕是懷疑了梁鶯啼有問題,都不會說半個字。
日軍軍官死傷這麼慘重,你指望你找到抗日分子這個凶手,你就能幸免於難?
日本人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
但是總歸還是有隱患的,所以沈木當場死亡,連隱患都消除了,楚新蒲認為是最好的。
現在整個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死無對證,楚新蒲和梁鶯啼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紀家的鋪子呢?”楚新蒲還不知道這鋪子到底歸屬如何?
“我沒要,沈木狗急跳牆,捅到了我舅舅這裡,我被教訓了一頓。”
“恐怕你舅舅不僅教訓了你,還挺開心的吧?”楚新蒲笑著問道。
梁鶯啼隻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她舅舅當然是開心的,畢竟梁鶯啼這樣做,是和楚新蒲鬨矛盾了。
陳生合就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隻是兩人現在又見麵了,她舅舅可能又要開始頭疼了。
聊完這些問題,楚新蒲歎了口氣說道:“我這裡可要好好想想,怎麼和軍統解釋了。”
原本以為從梁鶯啼這裡得到消息,他就可以和白鷺洲解釋情報得來的過程。
但是現在看來,梁鶯啼說的這些,不適合楚新蒲去用。
整件事情,他很難找到一個切入點。
因為梁鶯啼和紀家矛盾,是因為楚新蒲,那麼楚新蒲在這中間和梁鶯啼就沒有再見麵。
你告訴白鷺洲你是從梁鶯啼和沈木的接觸中,有所發現的?
那麼白鷺洲就要懷疑你,為什麼鬨矛盾了你們還能見麵,而且你還能發現這些?
白鷺洲可不是好騙了,所以梁鶯啼說的話不能用,他必須要另想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