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健次郎直接抓人,現在都還在憲兵隊關著呢。
有錢的拿錢來換人,沒錢的誰知道關到什麼時候去了。
所以楚新蒲不能讓鐘書山也被抓走。
雖然鐘書山是在演自己的角色,但是他並不知道,他這樣演的話,鹿野健次郎是會抓人的。
他被抓走,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楚新蒲自然是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麵對鹿野健次郎的懷疑,楚新蒲早就想好了解釋說道:“屬下剛進來,發現這個人家裡有很多書,而且桌子上還有一些書寫的文章,就讓陳望去打聽,看看他是做什麼的。”
楚新蒲進來之後,確實是問陳望,鐘書山的消息。
陳望當然不知道,但是立馬就跑出打聽清楚了,回來告訴了楚新蒲。
“他是做什麼的?”鹿野健次郎也好奇。
“是一個玩弄筆杆子的文人。”楚新蒲說道。
這裡說文人,也是給鹿野健次郎一個先入為主,一個文人自然是不可能殺掉憲佐和警員的。
楚新蒲繼續說道:“他在江城文壇是後起之秀,很多文壇老前輩都比較看好他,而且他的文章多數都發表在江城報紙之上。”
“我擔心他用筆,在紙上亂寫,在江城影響我們的名聲,所以才讓下麵的人注意些,不要給他抓到把柄。”
聽到楚新蒲的解釋,鹿野健次郎也明白了。
弄了半天,是怕文人亂寫。
這個你還彆說,確實很麻煩。
這文人手裡的筆杆子,一個臟字沒有,就能將臟水全都潑在你身上。
日本人同樣是有些頭疼的。
不然也不會在江城拉攏這些文人。
所以現在鹿野健次郎不僅不覺得楚新蒲做事情奇怪,反而覺得他做事是麵麵俱到,能省卻不少麻煩。
鹿野健次郎不是怕鐘書山,他隻是懶得麻煩罷了。
文壇那群人要是認起死理來,那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鹿野健次郎自然也不想憲兵隊再節外生枝。
彆看是小事情,但是和現在的事情加起來,誰知道憲兵隊本部會不會大動肝火。
“你還挺細心的,做的不錯。”鹿野健次郎誇獎說道。
他也看到了房間內書很多,很有文人氣息,卻懶得在乎。
不是說鹿野健次郎不夠細心,而是身份不同。
他的身份,讓他不在乎這些,麻煩他可以應付。
楚新蒲的身份低,自然想的多。
“多謝班長誇獎。”楚新蒲說道,麻煩鹿野健次郎自然是可以應付,但是沒有麻煩豈不是更好,所以這個誇獎楚新蒲是欣然接受。
看似是在和鹿野健次郎聊天,但是楚新蒲的眼神大多數是用餘光在觀察鐘書山。
今天從進門到現在,鐘書山的表現都沒有任何問題。
外國回來的一些習慣,文人的一些風骨,還有小有名氣的一些得意,都表現的很到位。
那麼從這些細節可以判斷出,鐘書山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為什麼他不願聽從勸阻呢?
楚新蒲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