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機點燃。
手指上的血跡,滲透到了煙卷上,將雪白的香煙,染紅半邊。
深吸一口。
熟悉的煙草味道,帶著一股子血腥味衝出口腔,沉入肺中。
楚新蒲推開門,邁步離開。
這一刻的楚新蒲,已經恢複如初。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是帶著麵具,還是被麵具長在了臉上。
他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路上的行人,分分側目。
楚新蒲渾身鮮血,走在路上,嘴裡叼著煙,這模樣讓人退避三舍。
不一會,有憲佐看到了楚新蒲。
都以為他受傷了,匆忙跑了過來。
“鹿野班長在什麼地方。”楚新蒲問道。
“在前麵。”憲佐說道。
衛康鬨的太厲害了,憲兵都有點攔不住的意思,鹿野健次郎聽聞消息,親自過去了。
所以現在大家都在一起。
在鹿野健次郎麵前,衛康不敢太過強硬,隻能說憲佐班這樣做,不地道。
可是鹿野健次郎管你地道不地道。
他就站在這裡,也不開口,衛康也不敢帶人過去。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楚新蒲走了過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大家都傻了眼。
楚新蒲不理會眾人的目光,來到鹿野健次郎身旁說道:“班長,鐘書山死了。”
聽到他這句話,衛康喊道:“死了?”
“活口!活口!你楚班長不知道活口是最重要的嗎?”衛康得理不饒人。
鹿野健次郎也皺眉,抗日分子,自然是活口最重要。
現在鐘書山死了,還是在他們阻攔追查的時候死了,那麼責任自然是他們憲兵隊更多。
陳望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在一旁說道:“你們警員也打了一槍,死了你們也有責任。”
警員打中一槍?
鐘書山身上隻有一個槍傷。
也就是說憲佐根本就沒有打中,因為他們也知道需要活口,那麼這槍傷就是警員做的了。
陳望並不知道楚新蒲沒有開槍,他看到楚新蒲渾身鮮血,還以為楚新蒲開槍了,才說警員也打中了,也有責任。
“人死了有責任嗎?”楚新蒲對衛康問道。
衛康大聲喊道:“當然有了,人死在你手裡,你是不是抗日分子,故意殺人滅口啊。”
“你彆血口噴人。”陳望喊道。
“我血口噴人?這人都已經死了,事實勝於雄辯。”衛康現在一肚子氣,被人堵在這裡,立功的大好機會都沒有了。
鹿野健次郎他不敢說什麼,楚新蒲現在出來,自然是他撒氣的對象。
將嘴裡的煙頭扔掉,楚新蒲將自己的麵具戴好,嚴絲合縫,好像是渾然天成。
他絲毫不氣憤,反而是笑著說道:“我認為衛署長說的很對,人死了有責任,因為誰死的,誰的責任最大。”
“楚班長能這樣想最好。”
“可是我看到鐘書山身上隻有一個傷口,那麼這個責任是誰的?”
“當然是你……”衛康有些傻眼。
“你說什麼?”
“衛署長已經老眼昏花,連耳朵都不好使了嗎?”
衛康確實有些愣住了,他還以為鐘書山是被憲佐給打死了,誰知道居然沒有。
而且這種事情很好查,楚新蒲不可能在這裡信口雌黃。
衛康沒有質疑,而是立馬推卸責任說道:“如果你們不阻攔,我們抓到鐘書山,他會得到治療不會死,就是因為你們的阻攔,耽誤了時間,所以人死了。”
他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鹿野健次郎此時也擔心到時候被憲兵隊本部知道了,自己這邊也不是很占理。
誰知道楚新蒲卻說道:“不是我們,衛署長今日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