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說道:“但是顧青稚告訴組織的同誌,說她除了杜町之外,聯係不到他們組織的其他人。”
楚新蒲自然知道顧青稚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這話的可信度是有的。
如果顧青稚能聯係到組織的其他人,哪怕是知道杜町遇到危險,也會先通知其他人,再由他們通知杜町,而不是自己冒險過去。
畢竟她本身就不安全。
所以顧青稚的行為,可以證實她說的這句話。
那麼問題就來了。
加入杜町是假的,這個消息是日本人故意放出來的,從側麵豈不是說明,顧青稚根本就聯係不到他們組織的人。
“顧青稚和他們組織失聯了?”梁鶯啼立馬說道。
“加入杜町的事情能得到證實,那麼她應該是失聯了。”楚新蒲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但是鐘書山的死,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他臨死之前,怎麼可能不安排好,顧青稚的事情呢?”梁鶯啼覺得不可思議。
和組織失聯,在情報界不奇怪。
上線突然死亡,因為事發突然,沒有來得及做安排,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鐘書山不是啊。
他是自己計劃的,他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所有計劃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如此情況之下,顧青稚還會和他們組織失聯,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但是現在的事實,好像真的是這樣。
“這恐怕隻有死掉的鐘書山知道了。”楚新蒲覺得這問題是想明白一個,就緊接著來第二個。
梁鶯啼是興致勃勃,她認為自己已經解開了一個謎團,現在正在勁頭上。
她立馬分析說道:“鐘書山這個人,個人能力沒話說,那麼肯定不會忽視這些問題,所以他是有意而為之。”
看到梁鶯啼興致很高,楚新蒲配合著問道:“你是說他故意不告訴顧青稚,如何和組織聯係?”
“隻有這一個解釋了,不是嗎?”
“或許鐘書山是告訴了組織的人,如何聯係顧青稚呢?”
“單線聯係我見過,可連接頭暗號都不知道的單線聯係,能獲得對方的信任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
“如果有的話,顧青稚之前就會和組織的人說,但是她沒有提,當時的情況已經萬分緊急了,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
“那你分析分析,鐘書山為什麼不說。”楚新蒲問道。
這個問題讓梁鶯啼難以回答,她隻能分析出來,鐘書山是故意的,但是具體為什麼故意這樣做,她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你說。”梁鶯啼對他說道。
“怎麼是我?”楚新蒲問道。
“我都分析半天了,是不是也該你分析分析了。”
“你是想要看我笑話。”
“你分析出來了,我豈不是想要笑話你都難?”
“那我還真能分析出點東西來,你想要笑話我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大話誰都會說,拿出點真本事來。”梁鶯啼倒想要看看,楚新蒲能說出點什麼來。
之前楚新蒲沒往這方麵想,剛才聽了梁鶯啼的分析之後,他覺得有道理。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楚新蒲覺得也不是不能解釋,起碼自圓其說是可以做到的。
站在鐘書山的立場上,故意這樣做,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