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是我特意把葉醫生請過來來看你的腿的,他……”
沈來還沒有講完,張岩就笑開來了,“就這瓜娃子?老沈,你病急亂投醫也找個像的啊!”
瓜娃子葉一柏:……
葉醫生在張老爺子笑得正開心的時候,用力按住了他腿部某個部位。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張家大院響起。
“這聲音不比嗩呐好聽多了。”葉一柏十分真誠地感歎道。
沈來:……
張鈞文:……
院子裡的一眾藝人:……
張鈞文見狀對著小廝擺擺手,小廝立刻會意,趕忙領著藝人們都下去了。
“沈來!沈鳴鶴!你帶的這啥小兔崽子!痛痛痛,我痛!你輕點!”
“哎,你脫我鞋子乾嘛!”
皮鞋被脫下,一股子令人銷魂的味道撲麵而來,葉一柏猛地起身。
轉身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後,才道:“Rutherford4級,還沒出現局部潰瘍和壞疽,可以手術。”
本來他還應該檢查一下張岩的股動脈、膕動脈、脛後動脈和足背動脈的,但是原諒他在聞到那股子銷魂味道的時候,暫時忘記了醫生偉大的職責,讓他緩緩。
沈來聞言眼睛就是一亮,“你有把握?”
葉一柏沉默了一分鐘,“五分。”沒有超聲沒有CT,全憑經驗判斷確定手術位置,確實是有困難,還有抗生素問題,沒有抗生素的外科手術好比沒有安全繩的攀岩運動,再厲害的運動員都會有一不小心踩空的時候。
“五分,五分已經很好了。”沈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張岩,“五分把握,做不做?”
做?
做啥?
張岩一臉懵逼,他瞅瞅自己的腿,再瞅瞅葉一柏和沈來?
“動……動刀子?”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老子不動!”張岩愣是用半躺的姿勢做出了挺胸的動作。
葉一柏:……
“行,不動。那我們回去吧。”葉一柏對沈來說道。
沈來氣得跳腳,老的倔,小的野,他覺得自己兩頭不是人。
“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肚子裡有幾點墨汁我能不知道!知道這什麼意思不,你頭發也剪了,身上都是傷,照你這麼說,伯父伯母得氣死!”
張岩低著頭不說話。
張鈞文看著沈來和葉一柏,開口問道:“沈叔叔,手術是您動嗎?”
沈來想說,他本來是打算讓葉一柏看看張岩情況,然後去杭城的華寧醫院找他那幫老同學會個診,確定下手術方案然後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動。
但是看著葉一柏剛剛的模樣,沈來有一種預感,這個手術葉一柏能做。
這是一種來自外科醫生的預感。
麵對病痛的那種自信,那是裝不出來的,沈來有預感,葉一柏或許是最適合做這個手術的人。
但是用預感來說服自己和張家父子,讓葉一柏一個實習醫生做手術,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我做。”沒等沈來回答,葉一柏就已經開口,“其他醫生做多給你做動脈剝除術,能緩解,但也僅僅是能緩解,冒著發炎的風險去博個能緩解的可能,不劃算。我做,旁路移植,截取其他動脈代替你已經阻塞的動脈,成功的話能最大程度恢複你腿部功能,當然也有發炎的風險。”
葉一柏沉默兩秒,又加了句,“發炎,可能有生命危險。”
張鈞文攥緊了自己的右手,他用乾澀的聲音問道:“有醫生說,我父親必須截肢……”
葉一柏看了他一眼,非常耐心地解釋道:“你父親現在是Rutherford4級,到6級,足部功能就無法保留了。”
“葉醫生?或許我該這樣稱呼您,不知道沈叔叔有沒有向您介紹過我父親的身份,我父親是少.將軍銜,如果手術中我父親出了事……”
葉一柏皺眉,“少.將做手術不簽術前告知書的?不簽字不手術,我以為這是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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