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書記!”小劉隊長忙迎上去,趕緊雙手接過書記遞過來的煙卷,跟書記握手,“這個事我正要跟您彙報的,咱們村不是來了三個知青嗎,正好裡頭有個閨女是咱省城棉紡廠的,她父親不得了啊,是……”
許乾事聽著小劉隊長把跟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搖頭失笑,等他說完,就把那張申購單遞了上去,詹書記仔細看了看,也沒說開會再研究,直接找許乾事要了筆,就給那單子上簽了字。
“這樣的人才,咱們要好好對待,適當地給予一定的優待,一定要留住人才。”農機站的情況,沒有人比詹書記更清楚,他估摸著以後這個林知青怕是大有用處,再三交待小劉隊長要好好照顧林愛青。
這話不用詹書記提,小劉隊長自然會上心,他自個也琢磨了不少,林愛青在他們生產隊,那就是個寶啊,以後彆說自己生產隊,就是彆的生產隊用得著林愛青,來求他的時候還多著呢。
不過得了詹書記的準話,小劉隊長心裡就更有譜了。
這光會開拖拉機的拖拉機手,和會修拖拉機還會開的拖拉機手可不一樣,隊上那個拖拉機手的補貼得適當是加一加才行,回去得跟會計開個會,看看這個補貼加多少合適。
林愛青可不知道自己的福利又漲了點兒,她回知青點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後,就給林父寫信。
先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那麼匆忙地要零件,再把自己修好拖拉機並當上村裡拖拉機手,以後大概不用怎麼下地的事仔細給林父說了,好安他們的心。
林父收到林愛青信的時候,林母輪休在家,正在家裡張羅著要給林愛青寄些吃的用的過去。
林衛紅隻看了一眼,就出了門,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吃的而已,頂多就是再加幾張票和一點錢,她上輩子也收到過,鄉下挺苦的,給林愛青寄點東西也沒什麼,隻要她不回來就行。
而且她現在也顧不上在鄉下的林愛青,她正愁著自己工作的事兒呢。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的工作一直就落實不下來,明明禮也送了,彆人也收了,但工作的事就是一拖再拖,然後沒有半點音信。
現在林衛紅還沒跟家裡鬨要頂林母職的事兒,在她看來,上輩子她下鄉,工作給了林愛青,這輩子林愛青下鄉,這工作最後指定會是她的,這是她給自己留的退路。
隻不過這條退路實在是不好走,如果可以,林衛紅自然想走輕省一些的路,她也是高中畢業,不信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不到萬不得已,她暫時不想頂林母的職。
路過樓下信箱的時候,林衛紅一頓,目光複雜地落到自家信箱上麵,猶豫了一會後,她倒回去開了信箱,裡頭沒有信。
林衛紅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很想看到林愛青跟家裡有聯係,或許是因為察覺到父母的偏心,也或許是林愛青沒有按照她安排的路走。
想到寫信這事,林衛紅也怨自己,上輩子太實誠,在鄉下累死累活,也沒想過跟父母訴苦,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惜上輩子她不明白這個道理。
沒找到信,林衛紅就放心了,比起自己,林愛青性子更悶,就算寫信,大概也隻有報喜不報憂的,有什麼苦,估計也會在心裡憋著。
她這邊剛走,那邊收到信的林父就高高興興地到家了,因為太過高興,林父都沒去想,為什麼林愛青會把信寄到修理庫,而不寄到家裡,“菊香,晚上給我炸碟子花生米下酒吃。”
林母聽林父念完信,就抱著信開始哭,一邊笑一邊哭,眼淚都抹不及。
“你說你,孩子這不好好的麼。”林父歎氣,心裡是又驕傲又心疼,自己又把信來回看了個遍,“不愧是我林建業的閨女,出息!”
林母嗔了林父一眼,把信拿過來,仔仔細細地把信疊好裝回信封裡,再妥貼地裝到家裡放重要財物的鐵皮盒子裡,才出門催林父趕緊去上班。
“彆耽誤活,晚上給你炸花生米,再炒兩個好菜。”林母一邊念叨著,一邊在心裡算,“就這一回啊,我還打算省點油票給愛青郵過去呢。”
聽到要給閨女省油票,林父立馬就說不用炸花生米了,“給閨女寄過去,我吃飯也能下酒。”
林母橫了他一眼,趕緊推著他出了門,晚上的花生米自然是有的,要給林愛青的油票,林母也左省右省地擠了出來。
家裡的第一個包裹到的時候,林愛青剛拿了通知,公社要修去縣城的路,讓她開拖拉機去施工部報道。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幾個小時,但還是字數不夠拿不到小紅花~好氣!
明天捉蟲,順便補夠3000字~
之後要努力3000一章,想要小紅花~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