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定好,那少年去收拾他的行李,何江西和楊鐵蛋還在敘舊,林愛青看了眼何江西,他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這件事,你沒有彆的說的?”
“師傅……”何江西震驚地看著林愛青,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你怎麼會這樣問。”
楊鐵蛋也看過來,疑惑地看著林愛青,然後又看了看何江西,楊鐵蛋人不傻,他就是心眼實,不會去多想,林愛青既然這樣問了,他自然少不得要發散一下。
“你說他偷零件是為了去賣,賣到哪裡去,哪裡敢收這些東西,為什麼偏偏選在領導來的前一晚上偷,他來這裡也有一陣子了。”林愛青看著何江西。
何江西愣了愣,然後一臉冤屈地看向林愛青,仿佛完全沒想到林愛青會這樣質疑他,“少年人不知道輕重也是有的,這事我也不知道啊,師傅,你這是懷疑我嗎?懷疑我故意安排人來,就是為了壞了這次視察?”
林愛青就看著何江西,她確實懷疑,她這不是不光懷疑,還問了出來麼。
接下來林愛青就聽著何江西解釋,這少年是他處的對象的弟弟,初中畢業後就閒在家裡,高不成低不就的,才想著學門手藝,可能是跟著街道上的人混慣了,手腳才有些不乾淨。
“師兄,你什麼時候處對象了?”楊鐵蛋好奇地看向何江西。
這也算是給了何江西一個台階下了,何江西表情這才微微鬆懈下來,說這對象是他領導給介紹的,覺得對方人不錯,就處了起來。
見林愛青沒再開口問,何江西領著收拾好東西的少年就告辭走了。
他們一走,楊鐵蛋才一臉鬱悶地坐在換下來的廢輪胎上,搓了搓臉,“剛剛師兄都沒敢看我的眼睛。”
林愛青看了眼楊鐵蛋,“你自己以後心裡有數就好。”
這事就這麼糊弄著過了,沒幾天,何江西就送喜信來,他要跟相親對象結婚了,請林愛青和楊鐵蛋他們出席,還請了公社另外的人。
這時候結婚簡單,也沒有什麼酒席,就是一堆人湊在一起熱鬨一下,新人背誦語錄再由著大家起哄說說戀愛經過,就算是禮成了。
林愛青本來不想去的,手頭事情太多,但何江西一開口就是她不去,就是還不相信他,魏延安也勸她去看看,林愛青隻能去了。
婚禮上果然又見到了那個少年,確實是新娘的弟弟。
魏延安跟林愛青站在一起,冷眼看著何江西跟新娘子宣誓,何江西臉上是喜氣洋洋,笑眼彎彎,但魏延安看得出來,何江西眼裡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喜意。
這婚結得有些言不由衷啊。
證婚人是何江西的領導,他也是介紹人,按理來說,林愛青作為何江西的師傅,也是要說說話的,不過這事何江西沒提,林愛青也沒有想法。
新娘子的父母還特意來解釋了一下,說林愛青年紀太輕,婚禮一切從簡之類的,讓她不要介意。
這真沒什麼好介意的,觀過禮吃完喜糖後,林愛青就跟魏延安從新娘家子家裡出來了。
今天休息,兩人也不用急著回公社,林愛青有些生活用品需要補充,正好來了縣城,直接就往百貨大樓那邊去了。
“要不是主婚人是他領導,我都覺得何江西這婚是結給我看的。”林愛青說起這事,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何江西開始的時候還蠻好,積極主動,做事也認真刻苦,愛出頭一些也沒什麼,但慢慢地自私的性子就顯露出來了。
這世上,自私也分很多種,林愛青也不認為自私就一定不好,畢竟人都有私心,就是她,本質上來講,也是自私的。
但何江西的自私,伴隨著野心,還有打壓,他想爭贏頭,不願意楊鐵蛋壓在他前頭,所以想要耍手段踩上一腳。
魏延安微微一笑,“結婚的決定是何江西自己決定的,不關你的事,這是他領導做媒,何江西同女方處上了,就算不是今天結,也可能是明天。”
新娘子沒什麼問題,文靜斯文的女孩子,女方不管是新娘子,還是父母,看上去都對何江西十分滿意,但這場婚姻裡,多少感情,多少功利,隻有何江西自己最清楚。
這個道理林愛青也明白,她點了點頭,何江西走的路,是他自己選的,結果怎麼樣,都隻能他自己受著。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小可愛萌……
明天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