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茵正是羞得不想和他獨處的時候,聞言自然道:“那正好,我們一道過去。”
說著話,她就把小手劄往櫃子裡一塞,拉著武青意去了外頭。
荷花池邊上,烏蓬小船已經停在了岸邊,丫鬟也在池邊的涼亭裡準備好了瓜果點心。
他確實沒說謊,就是準備過來邀請她一道來賞景的。
顧茵的水性不大好,所以就沒有下水去,隻在涼亭裡一邊賞景兒一邊吃些瓜果。
武青意一開始讓小廝幫著撐船,他去采蓮蓬。
後頭發現府裡的蓮葉長得緊密,小船不方便通過,不然就得破壞這處好景致了。
他就乾脆自己下水去采,反正池子的水並不深,隻是池底有汙泥,不能直接踩而已。
顧茵初時還有些擔心,後頭看他遊刃有餘,而且小廝說岸邊守著的其他人都水性極好,她想著這夏日裡遊遊泳對身體也沒害處,而且白日裡給他散散精力,晚上自己也好受些,也就沒說什麼。
黃昏時分,暑熱褪去,王氏攙著武重一條胳膊出來遛彎兒了。
兩人到了荷花池附近,遠遠地就看到武青意正好采了好些個蓮蓬遊到岸邊,亭子裡的顧茵就擱下了手裡的冰碗,俯低身子去接。
接走蓮蓬放到一邊,顧茵再拿帕子給武青意擦擦臉,喂他喝點水,吃塊西瓜,武青意便又樂嗬嗬的下水去了。
王氏和武重見了,自然都是忍不住的笑,也不舍得打擾他們,攙扶著原路折回。
走了一段,武重突然若有所思道:“老婆子,我咋覺得不大對勁呢。剛大丫對咱家青意,像不像你從前帶著咱家大黃出去撒歡?”
大黃是武家在壩頭村養的一條大狗,看家護院,忠心護主,啥都挑不出錯處,就是精力旺盛的很。
農家人養狗都是散養,狗子大白天在外頭撒歡,晚上知道歸家就成。
但是後頭舊朝的苛捐雜稅一年比一年多,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難過。
那會兒王氏可不敢讓大黃出去亂跑了,指不定哪天就讓人捉了吃了,隻能把他圈在家裡。
大黃精力無從發泄,就在家拆家,啃柴火啃掃帚那些都是家常便飯。
王氏就隻能每天牽著它出去溜達,還得拿個樹枝在手裡。
她把樹枝往遠處一拋,大黃就會樂嗬嗬地去撿,撿回來了,王氏再摸摸它的頭,誇它一句,再把樹枝扔出去……周而複始,大黃樂此不疲。
王氏笑著啐他一口,“哪有這麼說自家兒子的?”
啐完,王氏把大兒子和大黃一對比,那也是忍不住地直笑,但還是說:“小夫妻的事兒你少管!”
武重笑嗬嗬道:“我管啥?我就是覺得挺好,許多年沒看到咱兒子這麼開心了。”
兩人邊走邊說回到了主院,後頭到了用夕食的時候,下學的顧野武安,還有顧茵和換好了衣裳的武青意都先後過來了。
顧茵下廚給夕食添了一道桂圓蓮子粥,還有一道冰糖蓮子作為飯後甜品。
那蓮子是她和府裡的廚子一道處理的,中間的苦芯全都被摘了出去,隻剩下滿口的軟糯甘甜。
且因為知道蓮子是武青意親手摘回來的,所以一家子都吃的格外珍惜。
飯後,王氏和武重歇下,兩個小的結伴去寫功課,顧茵和武青意也就回了屋。
用飯的時候,顧茵就注意到武青意時不時碰他自己的脖子。
回到了自己屋裡,兩人挨著坐到臨窗的炕上,顧茵就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武青意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輕聲道:“天色才將將暗,夫人怎就這般心急?”
顧茵啐他一口,鬆開他的衣領去看他的脖頸。
果然他黝黑的後脖頸上泛著異樣的紅。
“這是曬傷了,疼不疼?”
武青意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哪兒就疼了,就一點癢而已。”
“怪我,下午晌沒勸著你。”
武青意看著黑黑壯壯的,又武藝非凡,讓人下意識地以為他皮糙肉厚。
現在顧茵才想起,他是疤痕體質,皮膚是會比一般人還嬌嫩些的,她早就該想到的。
家裡常用藥都準備的充足,顧茵使宋石榴取來一點治曬傷的藥膏,拈在指尖為他上藥。
清清涼涼的藥膏,在柔軟溫熱的指腹下變得微熱,脖頸上惱人的痛癢感漸漸消失,武青意立刻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隻是後頭又生出了一些彆的意味——顧茵為了讓藥膏快速滲透皮膚,所以是以打圈的方式上著藥。
上著上著,她就發現武青意脖頸上的肌膚越來越熱,呼吸也比之前粗重了好幾分。
她正覺不妙,武青意已經捉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到鼻間深嗅一口。
草木清涼的味道撲麵而來,他啞著嗓子,帶著一點哀求的意味道:“下午晌在荷花池裡見到了好些府裡養著的錦鯉,隻是當時一心隻想著為夫人采摘蓮蓬,沒顧得上仔細瞧。不若夫人告訴告訴我,‘錦鯉吸水’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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