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爾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校園, 老師們的態度還和以前一樣, 甚至多了幾分包容和疼惜。可其他人則不一樣了, 他們看向文采爾的眼神, 充滿了嫌棄甚至是鄙夷。
更有些之前追求過文采爾被拒絕的人,以一種我很偉大, 我不嫌棄你被人侵犯過的施舍姿態再次出現在文采爾身邊。被拒絕之後, 口出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當然,這些人當場就被蘇沁雅一一教訓了。文采爾更是拿著手機裡的錄音直接找到他們的導師, 狠狠告了一狀, 這些人記過的記過,警告的警告。
也因著蘇沁雅和文采爾這一鬨的存在, 那些人隻敢在背地裡說三道四,不敢再當著文采爾的麵表現出來了。
文采爾原本是個愛說愛笑的性子, 自從事發之後, 變得冷漠沉靜起來。蘇沁雅作為朋友, 既心疼又無奈。
這一日,二人剛下課,準備回宿舍,蘇沁雅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完後,蘇沁雅一臉無奈,“采爾,我先送你回宿舍, 我有點事,去去就回。”
文采爾方才隱約聽到沁雪,跳樓幾個字,“是你堂姐出事了嗎?”
蘇沁雅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抱著樂樂去了唐風的總部,說要跳樓。”
文采爾冷笑一聲,“她舍得去死?”
“自然是舍不得,無非是給的好處不夠,想多要點。”蘇沁雅自問還是有些了解自家這個堂姐的,她本來不想管蘇沁雪的事的,可媽媽在電話裡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她隻好去一趟看看究竟。
“你去,我自己回宿舍可以的。”文采爾麵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過,可她也聽說了一些,唐盛烜唐風總經理的職務被拿了,聽說,接下來他有可能會以治病為理由,去國外。
不過文采爾和文遠墨都沒有就此放鬆警惕,唐盛烜受到如此重創,不可能不報複的。他們除了日常出行格外小心以外,也時刻關注媽媽在監獄裡的狀況,生怕她會被打擊報複。
二月春風已經出了好幾次設計圖紙被盜的事了,更因為媽媽的官司流失了不少客戶,幸好火鍋店早就關門了,不然估計也會出事。不過,錢財的損失都是小事,隻要人沒事就好。如今,文采爾和文遠墨姐弟想的很開。
幸好還有蘇沁雅兄妹的照拂,目前來說,尚且相安無事。
蘇沁雅到底還是先送文采爾回了宿舍,才走。
蘇沁雅打車到了唐風樓下,遠遠的就看見底下為了一幫人,記者警察120消防官兵都來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蘇沁雅翻了個白眼,下了車,往裡走去,警察攔住了她,“我是跳樓者的妹妹,是來勸她的。”蘇沁雅說道。
旁邊有唐風管理層高層認出了蘇沁雅,和警察說了幾句。警察讓蘇沁雅進去了。
“不是說要跳樓嗎?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跳?”蘇沁雅問道。
那個高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尷尬的笑了。
蘇沁雅坐電梯去了天台,大家都在。
蘇沁雪正抱著樂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與其讓樂樂和我一樣,不如我們娘倆一起死了算了!”
蘇沁雅看出自己父母一臉動容,顯然是心軟了,不屑的笑了笑。蘇哲南走到她身邊,將她攬在懷裡,“怎麼一個人來了?文采爾沒來看熱鬨?”
“我怕采爾來了,會直接推她下去。那樣事情不就嚴重了?”蘇沁雅笑道。
蘇哲南看蘇沁雅都會開玩笑了,先是驚訝,然後笑了,“看來,你和文采爾一起變得更堅強了啊!”
蘇沁雅笑了,“或許!”
那邊蘇沁雪正在聲情並茂的哭訴自己的不容易,忽然看到大家都一臉嚴肅,蘇哲南和蘇沁雅兄妹兩卻一臉笑容,悲憤交加,指著他們倆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妹向來不喜歡我,如今更是巴不得我去死是?那我就如了你們的願。”
然後低頭對懷裡嚇得已經說不出話的樂樂說道,“樂樂,彆怪媽媽,與其留在這個世上沒人疼沒人愛,不如死了乾脆!”
蘇勝文扭頭,不讚同的看著蘇哲南和蘇沁雅,“哲南,沁雅,再怎麼說,沁雪也是蘇家人,你們不能這樣。”
蘇沁雅不屑的笑了,“要是她真想跳樓,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攔都攔不住。”然後往前走了幾步,“蘇沁雪,說,你鬨這麼一出,到底想要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