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教李以誠兵法的先生,此時他正讚許的看著李以誠,“敵強我弱,擒賊先擒王,很好!跟阿甲去洗漱更衣。”
“多謝先生。”李以誠忍著疼痛,恭敬的向先生施了一禮,然後看也不看呆若木雞站在那裡的師兄弟們,慢慢走了。
先生不屑的看了那些人,“技不如人,不知自省,反而用這樣的手段殘害同袍,羞也不羞!還愣著做什麼,將魯達拉下去,給他治傷。”
從此以後,以魯達為首的人再也不敢針對李以誠了。尤其是魯達,他似乎是被李以誠打怕了,不但不敢再針對李以誠,反而處處維護起李以誠來。當然這些都是後事了。
卻說李蘇看到李以誠好好的回去,卻帶著一身的傷回來。不用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李以誠一臉愧色,李蘇什麼也沒說,隻問他一句,“上過藥了嗎?”
李以誠沒想到李蘇第一句會說這個,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趕緊說道,“已經上過藥了,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娘你彆擔心。”其實他這次受傷還挺嚴重的,傷及了肺腑,必須要好好調養,否則會影響壽元。可他不敢如實和娘說,他怕娘會哭。
李蘇沒有說話,隻摸著李以誠的頭發。
李以誠打架的時候,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能輸!他並不後悔打這一架,即使被打的這樣慘,可如今看到娘,他卻後悔了。他怎麼忘了娘會傷心呢。
“行了,自家母子,瞞著有意思嗎?除了藥膏,還有需要口服的藥嗎?拿過來!我去給你煎。”李蘇板著臉說道。
李以誠知道瞞不過娘,隻好將藥材拿了出來,“三碗煎成一碗。”
李蘇接過藥,轉身準備去廚房煎藥,李以誠忽然說了一句,“娘,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隻要你不後悔就好。”李蘇歎了口氣說道。
過了一會,李蘇將煎好的藥端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李路溪纏著李以誠要拋高高,李以誠正彎腰打算抱起李路溪。李蘇忙將藥放在桌上,伸手將李路溪抱了起來,“路溪乖,哥哥受傷了,不能抱你。”
李路溪有點不高興,可還是聽話的趴在李蘇懷裡,可憐巴巴的看著李以誠。
李以誠笑道,“娘,抱一抱沒事的。”
“彆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你現在還小,恢複能力強,等你到了一定年紀,有你後悔的時候。趕緊的,去把藥喝了。今晚就不要看書了,早點休息,等養好了傷,再用功也不遲。”李蘇說道。
“知道了娘,放心。我有分寸的。”李以誠笑著說道。
李蘇翻了個白眼,抱走李路溪,“走,路溪,娘給你讀故事去。”
李以誠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娘,你給路溪編的帶有圖畫的三字經,兒子拿去給先生看了,他覺得挺有意思的,幫忙聯係了書局,有家書局覺得不錯,願付紋銀五十兩翻刻出版,日後若書賣的多,每賣一百本給娘一兩銀子。”
李蘇板著臉,尼瑪,老娘原本打算寫話本賺錢,結果折騰到現在,一本也沒寫出來,反倒是這無心插柳的圖畫版的三字經賺錢了。真是!
“知道了,剩下的書稿都在房間裡,你自己拿去。”李蘇麵無表情的說道。
李以誠以為李蘇還在生氣,不敢多言語,默默的喝了藥,回房了。
當晚,李蘇見李以誠房裡的燈過了亥時還亮著,忍不住敲開了李以誠的房門,她打算和兒子好好談一談,可是當她看著李以誠疲倦卻明亮的雙眼時,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一直以來,她一直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活著的,所以對複仇什麼的,她並不熱衷,也不是很在乎,她更多的是考慮,如何完成任務,改變李以誠原來的命運。
可她似乎疏忽了李以誠的感受。路文達拋妻棄子再娶,對李以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李以誠這麼努力,這麼用功,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為了讓路文達後悔。自己這個旁觀者,是不是沒有資格去指責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侄子氣管發炎發燒了,38度5,雖然吃了退燒藥退燒了,可總是反複。我和他媽都是一個態度,小孩子發燒是一個過程,況且我小侄子體溫也不是很高。無奈拗不過兩個奶奶,我媽不放心,要帶他去醫院。我小侄子的外婆也打電話過來,把我弟媳婦訓了一頓,說就是因為不及時帶他去醫院,所以才發燒的。我和我弟媳婦敗退了。
和我小侄子說去醫院的時候,他態度很堅決,“我不去醫院。”他怕打針。
然後跟他說去買菜,他比較喜歡跟我爸媽去菜市場啊超市,果然猶豫了,我爸媽作勢要走,他急著從沙發上爬起來,很著急的說,“我感冒了,不能出去。”笑噴,這是我哄他的話,結果他一直記著呢。
我小侄子和我女兒打針時是兩個極端,我女兒小時候掛水紮針的時候,三四個人按頭按手按腳,都按不住,拚命掙紮,哭聲震天。我小侄子呢,哭聲也很響亮,但是不會掙紮,就躺在那看著你哭,心疼死人了。希望他早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