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蘇心裡一直隱隱有個感覺,即使元朗沒有黑化,他和歐陽毅之間,遲早會站在對立麵!歐陽毅作為這個世界的男主,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而元朗失去了魔教這個依靠,將來的成就如何還未可知。作為自己的兒子,李蘇不想讓元朗生活在歐陽毅的陰影下,她也不忍心。
與其倒是為難,不如現在就保持距離。
至於袁唯修,他願意以這種方式贖罪,那是他的自由,旁人無權乾涉!
李蘇想清楚之後,心裡便沒了負罪感,一心一意的開始研究毒經,學著如何自保。
時光飛逝,一轉眼,五年過去了。這五年內,李蘇一直待在幽月穀內,沒有出穀門半步。蔣榮不是沒想過其他辦法,收買其他江湖人士闖入幽月穀,試圖劫走李蘇。
不過不是死在袁唯修的劍下,就算有人從袁唯修的劍下僥幸逃脫,可一入穀內,遍地機關□□,通常沒走兩步就喪了命。
蔣榮氣急敗壞,卻又無計可施。他甚至想過直接殺了清風師太,或者一把火燒了幽月穀。無奈喬英尚在,他不敢貿然行事。
元
朗一直安心待在少林寺學藝,偶然幾次下山,也是回來探望李蘇。
歐陽毅倒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少名聲,解釋了一幫朋友,懲惡揚善,劫富濟貧。
李蘇算算時間,此時,大概那個水一一已經出現了!隻是此時的水一一,化名水易,女扮男裝,以男人的身份陪在歐陽毅身邊。
隻是此時的李蘇無心理會歐陽毅和水一一的情感糾葛,因為清風師太忽然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所謂醫者不自醫,且此毒甚是奇怪,就連清風師太和袁唯修也聞所未聞。更彆說醫術隻是半吊子的李蘇。
元朗接到飛鴿傳書,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袁唯修擔心這是魔教的陰謀,也飛鴿傳書,召回了歐陽毅。
“師傅,都怪我!”李蘇懊惱極了,早知如此,她不如直接毀容算了。也不會有今天的禍事了。
清風師太麵無人色,蒼白如紙,有些驚訝,看著李蘇,“你在瞎想什麼,你以為我中毒是魔教搞的鬼?”
李蘇和袁唯修都低下了頭,除了魔教,他們想不出,會有誰有這樣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清風師太下毒。
清風師太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下毒的不是魔教,是那對賤人!不過我也不虧,我比他們多活了四十年!他們呢?被我挫骨揚灰,死了都彆想在一起!”
李蘇十分驚訝,怎麼可能?那對賤人不是幾十年前就死了嗎?
袁唯修對當初的事是知道一點的,他也覺得不大可能。
清風師太瞪了他們一眼,“事到如今,我騙你們做什麼!你以為這麼多年我為何不離開幽月穀,就是因為隻有幽月穀寒潭裡的雪銀魚才能壓製我體內的毒性。”
“師傅!”真的不是蔣榮乾的嗎?李蘇有些不相信。
清風師太翻了個白眼,“彆太把自己當回事,真以為自己是妲己妺喜一類的傾國禍水嗎?”
“師傅!”李蘇埋怨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懟她。
“朗兒還有幾日能到?”清風師太並不畏懼死亡,她隻是擔心,自己死後,蔣榮沒了顧忌,她這個蠢徒弟該怎麼辦?還有朗兒那孩子。好些日子不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大概還有十天才能到。”袁唯修算了算時間,說道。
清風師太豁達的很,算了算,“十天嗎?我還撐得住。你們下去,不要煩我,我要留著精神,等朗兒回來。”
師傅,果然在你心裡,朗兒才是最重要的。李蘇哀怨的想道。
李蘇和袁唯修從屋裡出來,袁唯修見李蘇臉色不好,“你回去歇著,這裡有我呢。”
李蘇看了他一眼,“我沒事。”然後想了想,“你說,師傅說的是不是真的?”師傅中毒,真的和她沒有關係嗎?李蘇不能確定。
袁唯修想了想,“應該是真的?我也是聽我師傅說的。當初那個妾室,是西域來的。清風師太出身醫學世家,尋常毒物,也傷不了她。而且,清風師太的確四十年未曾出過幽月穀。”
李蘇知道袁唯修不會說謊,鬆了口氣,“到底是什麼□□啊,四十年了,師傅都不能解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隻是滄海一粟,太過渺小。”袁唯修說道。
李蘇知道他這是在開解自己,不過他可能是高估了自己的道德感,即使師傅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中毒的,她會愧疚,會難過,會自責,不過她不會為此傷害自己。
畢竟像她這樣的人,隻有自己才是最要緊的。不對,還要加上她兒砸!旁的,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