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倒不是覺得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誌氣不是什麼好事,實際上, 她還蠻欣賞王斯琴的, 她覺得王斯琴頗有點女權萌芽意識。隻是,要緊的是, 千萬不能努力錯了方向。如果像裡那樣,隻通過征服男人,借助男人的力量成就自己, 那樣的努力, 又有什麼意思呢。
李蘇覺得, 要為王斯琴樹立一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了。
至於怎麼說, 李蘇暫時還沒想好,她覺得有必要把古今中外那些女強人的事例拿出來編個故事,講給王斯琴聽了。
先說誰比較好呢?是接地氣的武則天、羋月、呂雉, 還是現代那些鐵娘子女強人們?比如希拉裡, 比如默克爾?這些全都和政治扯上關係,也不知道能不能說。畢竟在這裡取名都要十分慎重, 還是小心點的好。
可是如果不說這些, 那麼能說什麼呢?花木蘭代父從軍?還是抗金女將梁紅玉?又或者是楊門女將?
也不知道這裡的曆史和後世已知的曆史一樣不一樣?如果不一樣, 那麼可以說的就多了。
李蘇打定主意,先了解一下這裡的史書再說。
等到李蘇旁敲側擊的打聽清楚這裡的曆史後,放心了,這是個架空的曆史,從秦之後的曆史就拐了個彎,沒有陳勝吳廣起義, 沒有楚漢之爭,始皇帝早早駕崩,扶蘇繼位,仁厚禮賢,政通人和,朝野臣服。
秦朝曆經一百二十年而亡,之後依舊是漢朝,不過此“漢”非彼“漢”。漢曆經一百六十年而亡,之後就是現在的大齊。
如此,李蘇放心了。
這一日,日行請安過後,男人們上朝的上朝,上學的上學,瑞紫堂裡隻剩下女眷們了。
給王斯琴請的教養嬤嬤已經來了,一個姓徐,一個姓張,規矩什麼的也在學,不過太夫人心疼她,怕嬤嬤們太嚴厲了,發話了,學規矩什麼的,要循序漸進,不能急。徐嬤嬤和張嬤嬤是個溫和的性子,也不著急,反而隻說,小小姐身子虧損的有些厲害,得先調理好身子再說其他。
太夫人果然滿意了。
而王斯琴如今,一邊跟著幾個表舅母識字,一邊也跟著嬤嬤們學了不少東西,再加上嬤嬤們精心調理,氣色也好了不少,言行舉止間也變得落落大方起來。又備受眾人疼愛,幾個表兄也是溫和敦厚的性子,王斯琴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眾人陪著太夫人說說笑笑,無非是京城時興的布料啊,首飾啊什麼的。看著太夫人似乎不怎麼感興趣。
李蘇笑道,“我想起一個故事,外祖母想不想聽?”
太夫人自然樂的捧場,“什麼故事,說來聽聽!”
“這個故事叫楊門女將,它發生在一個虛構的朝代宋朝······”李蘇便將楊家將的故事和楊門女將的電視劇融合在一起,編成故事。
太夫人和慶山公主為首的女眷側耳傾聽,當她們聽到楊家將因奸人陷害,七子去一子回的時候,皆紅了眼眶,如萬氏王斯琴等心思細膩的,甚至掩麵而泣。
太夫人也紅了眼睛,“七子去一子回,何其壯烈!”
“娘,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皇上有沒有為楊家查明冤情?殺了那個狗官?”王斯琴激動的問道。
李蘇微微一笑,“你聽我慢慢說啊。”
“那你快點說啊!”太夫人擦著眼淚催促道。
李蘇隻好接著往下說,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李蘇的故事裡消磨了。當幾個孩子下學回來,沒有母親、嬸子們溫柔的迎接,也沒有飯菜的香味,都有些詫異,悄悄走進瑞紫堂一聽,恰好聽到天波府慶祝楊宗保五十大壽,結果卻傳來楊宗保戰死沙場的消息,喜事變喪事,白發人送黑發人。
接下來就是佘老太君百歲掛帥,率領天波府十二寡婦征西了。可是李蘇卻有些撐不住了,說了一上午的故事,嘴巴都乾了,灌了幾壺茶,跑了幾趟如廁,又累又餓。
恰好看到侄兒們回來了,李蘇忙說道:“侄子們都下學回來了,該用膳了。歇會再說!”
太夫人她們意猶未儘,就連幾個孩子也是如此,“姑姑,我們不餓,繼續說!”
李蘇苦笑著,“外祖母,您心疼心疼我,說了一上午了,嘴巴都乾了。讓我歇會,等吃了午飯,您再歇個中覺,然後再說,成嗎?”
太夫人意猶未儘,“哎呀,你不說完,我飯都吃不香。你要真是累了,那先歇一會。吃完飯再說,我不歇中覺了。”
慶山公主也是如此,“是啊,整個天波府,隻剩下楊宗保和楊懷玉兩個男丁了,如今楊宗保已死,楊懷玉還小,可怎麼辦啊!”
李蘇笑道,“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