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哭得不能自抑,身後蘇婉蓉和幾個孩子也哭得傷心欲絕。
管家進來了,正在哭泣的原母擦擦眼淚,“人呢?難道柳氏這般心狠,連麵都不肯一見嗎?”
“回老夫人的話,並不是這樣的,奴才找到縣主的時候,將這事一說,縣主二話不說就帶著公子駕車來了,可到了府門口,就聽到府裡傳來哭聲。縣主說來遲了,又說眼下府裡肯定有很多事要忙,她們不便打擾。就先告辭了,不過縣主說,等老太爺入土為安之後,會帶公子去墳前祭拜的。”管家連忙說道。
原母的臉色這才好多了。
原道頓了頓,然後繼續哭。蘇婉蓉一邊哭,一邊低頭抹淚,借以掩飾自己的憤怒。方才不是很憤怒嗎?怎麼現在就偃旗息鼓了?哼,不就因為柳氏如今成了縣主了嗎?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蘇婉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原父下葬過後,李蘇果真帶著留仙去了。這幾日她將過去的事都一五一十和留仙說了。留仙什麼都沒說,隻輕輕的抱著李蘇。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娘親,可是他明白,他的父親,有妻子,有妾室,有兒有女,而他娘,卻隻有他一個。
可是,自己想來是想成為神仙的人,到那時,娘該怎麼辦呢?
留仙苦惱的是這個。
祭拜過原父,李蘇帶著留仙準備離開,迎麵卻看到原道急匆匆的過來了。
原道看到李蘇,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後他看向留仙,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這才是他的嫡長子,可今天卻是他們父子第一次相見,蒼天弄人啊!
“青雲,咱們有多久沒見麵了?這是留仙吧?留仙,我是你爹。”原道激動的說道,想要伸手去摸一下留仙。
留仙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警惕的看著原道。
原道一腔火熱的父子之情,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他有些不滿,看向李蘇,“你就是這樣教他的?”
李蘇微微一笑,“他姓柳。”
簡單的三個字讓原道頓時惱怒起來,“你!”
蘇婉蓉卻抱著原也出現了,“夫君,母親正在找您呢。”然後仿佛才看到李蘇一般,“原來姐姐也在。”
李蘇看了她懷裡的男主一眼,孩子還小,目前看不出什麼來,不過一雙眼睛倒是格外有神。
留仙察覺到母親的舉動,握著李蘇的手稍稍用力。
李蘇低頭衝他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了。”說完,也不理原道和蘇婉蓉一家三口,牽著留仙的手徑直超前走去。
原道攔在她前麵,“站住,你不把話說清楚,不能走!”
李蘇眼神如刀,刺了過去。
原道被她的眼神震住了,之前青雲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哪怕失望憤怒,可青雲看向他的眼神裡,都帶著絲絲情意的。不像現在,這麼冷酷,無情。
此時,待在不遠處的金珠意識到不對勁,帶著侍衛們來了。“縣主!”
這一聲縣主驚醒了原道。原道難堪的後退了一步,如今自己隻是丁憂在家的閒人一個,她卻成了聖旨冊封的縣主。
蘇婉蓉卻涼涼的開口道:“聽聞姐姐得以冊封縣主,是因為雪花糖的方子是姐姐的。姐姐既有此方,為何不早點拿出來?這樣的話,姐姐或許早就是縣主了。”
原道被蘇婉蓉這麼一提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是啊,她早就有了雪花糖的方子,卻遲遲不拿出來。若她早點拿出來,那麼······
李蘇不屑的笑了,“我的東西,我想什麼時候拿出來,就什麼時候拿出來,用得著和你交代嗎?話說蘇婉蓉你娘家祖上不是出過神仙嗎?你的兩個孩子都有神仙庇佑,尤其是這個兒子,你那被神仙收為徒的女兒還給了一顆仙藥,那原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你那神仙女兒怎麼不想著給原老爺子一顆仙藥呢?再怎麼說,原老爺子也是她親祖父啊!這麼厚此薄彼,不好吧?”
蘇婉蓉聽到這話,臉都綠了。
原道一想的確如此,都說原家出了個被神仙收為徒的女兒,是原家之幸,可幸在誰身上了?
蘇婉蓉看原道看自己的眼神不對,慌忙說道:“夫君,你彆聽胡說。那仙藥難得,況且如兒她拜仙人為師,每日要學的東西肯定很多,哪能那麼巧知道父親生病······”
蘇婉蓉越描越黑。哦,不知道祖父生病,那母親生子她怎麼就知道了,還來的那麼巧?
“夠了!不必再說了!”原道黑著臉怒道。
李蘇冷冷一笑,牽著留仙的手,在護衛的護從下離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聊齋啊!就你那點道行,在我麵前根本不夠看。老娘是不稀罕這個男人,所以才懶得跟你計較。可你既然犯到我頭上來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以為老娘是吃素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說喜歡看作者有話說,問我最近為啥不寫了,是不是太忙。其實不是,我是怕寫多了,有讀者會煩,並不是所有讀者都喜歡看些和正文無關的家長裡短。哈哈。有讀者問我女兒小時候害不害怕洗澡。我女兒小時候,一洗澡就哭,她奶奶就說是嚇著了,還給她收過驚(她奶奶據說是當地這方麵的專業人士)直到三四個月後洗澡還是這樣,後來我給她買了個洗澡盆,突然洗澡就不哭了。當時我還說,早知道我就早點買了。有時候孩子洗澡會哭,可能是水溫不合適。大人的感官和孩子的感官是不一樣的,你覺得溫度正好,可孩子或許覺得溫度高了。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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