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文中的“小梁”,剛剛在台下看的時候,眼眶濕潤了,如果不是顧及著自己作為領導的威嚴,恐怕眼淚都得落下來。
“這是咱們學校的褚老師排的節目,褚老師是褚部長的女兒,瞿瑾铖同誌的妻子,**師範學校畢業,是位非常有才乾的好同誌。”
赫盛華自然是認識褚國成也認識瞿瑾铖的,聽到校長的介紹,對褚湘的印象更加深刻。
“好啊,小褚同誌牢記曆史,不忘艱險,不愧是咱們革命軍人的後代啊。”
“我隻是被這篇文章,被文章中老班長的自我犧牲精神感動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們作為享受勝利果實的一代,應該永遠銘記艱苦的歲月。”
赫盛華悵然的點頭,目光投向不知名的遠處。
“小褚同誌說的很好,這也是我當初寫這篇文章的初衷,就是不想忘記老班長做出的犧牲。”
當然,通過文章,他也影射出了數不清的“老班長”,所有為革命犧牲的戰士,都值得被曆史永久銘記。
他摸了摸周克學的後腦勺,看著周克學臉上刻意畫上去的“中老年妝”,笑的分外慈祥。
“小同誌們演的很好,你們都是年輕人,是國家未來的希望,要好好努力,不能給‘軍人子弟’抹黑。”
周克學孟揚等鄭重點頭。
所有表演結束,褚湘也回家了,她已經在娘家住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鄰居們有說閒話的,但大部分人還是處於理解狀態。
至於那些不理解的人,褚湘也不想去管,畢竟,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她也不會少一塊肉,隻要彆在她麵前說就行。
“瑾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沒?”
飯桌上,陳瑛隨口跟女兒閒話家常,女兒在家住著沒啥,她不僅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還有些高興天天見到女兒,但一想到小兩口剛結婚,這分離的時間比在一塊兒的時間多了兩倍不止,她就有些心疼女兒。
她是知道女兒女婿時常通信的,而且每次通信總是厚厚一疊,跟寫材料似的。
“沒說,可能他自己也不確定吧。”
他的工作畢竟是保密的,他們通信也從來不提他的具體工作內容,連那邊的風土人情、氣候條件都很少提起,說的就是一些互訴衷腸,相互思念的話語。
陳瑛歎了口氣,從大局上她是理解並尊重的,但從私人情感上,肯定不希望小夫妻兩常年如此。
“你這個月那什麼來了沒?”
褚湘疑惑的“嗯”一聲看向她媽,不明白她媽說的那什麼到底是什麼。
“就是那什麼,女人家的,看你懷上沒。”
陳瑛邊解釋邊嫌棄的看著,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女兒還一臉發懵的樣子,看著真愁人。
“哦,那個啊。”
褚湘尷尬的笑笑,“有啊,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暫時不要孩子,過兩年再說。”
“啊?什麼時候商量的,為啥不要孩子呢?”
結婚生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嘛,不生孩子為啥要結婚?
陳瑛是真的無法理解。
“剛結婚就商量了,我是覺得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我們工作都挺忙的,沒時間考慮這個。”
陳瑛放下碗筷,拍了拍心口,覺得自己有些順不上氣了。
“瑾铖工作確實挺忙的,那你呢,學校工作好像也沒那麼忙吧?你今年二十二,也不算小,不趁早要孩子想等到啥時候?這是瑾铖提的還是你提的?”
褚湘知道自己說實話後肯定要被她媽罵,她還是選擇說實話,沒讓丈夫幫他背鍋。
“我提的。”
陳瑛聽了更加胸悶了。
“你提的?你這也太不過分了,瑾铖年紀不小,已經三十多了,他能像你一樣不著緊呢?湘湘,你怎麼回事,怎麼結了婚反而沒以前懂事了呢。”
陳瑛完全站在女婿的角度考慮,兩人差了十來歲,年齡是硬傷,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無法接受女兒說再等兩天考慮孩子的想法。
“瑾铖已經同意了,我們不急著要,一切隨緣。”
陳瑛搖了搖頭。
“瑾铖就這樣由著你胡鬨,等他回來我得說說。”
說完,她態度又軟和了些,“你要是覺得生了孩子帶不過來也沒關係,我可以幫著你帶,你弟這麼小,十年八年內肯定是不會結婚的,這時間裡,我先幫著你忙活。”
褚湘挺感動,陳瑛對她可真是沒話說,不僅不重男輕女,也沒有傳統的那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想法,她打心眼裡非常感激。
“嗯,那我就先謝謝您了,您放心,肯定會讓您當上姥姥的。”
睡前,褚湘給瞿瑾铖寫信,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寫在了信裡,幾天後,她收到了瞿瑾铖的回應。
“請代我向嶽母致謝,她的善意我已收到,日後定有給嶽母添麻煩的一天。
另,我預計五日後可歸,思你念你,甚盼相見。
你的丈夫,瑾铖敬上。”
五日,算算時間,也就是兩天後。
褚湘捧著兩張信紙放在胸口,真好,陌上花開,緩緩歸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