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你們的角色分配一下,你們要儘快熟背台詞,有不想參加、怯場的要先告訴老師。”
挑人時各班班主任也參與了,挑的是膽子比較大的,但不乏有那種“窩裡橫”,平時看著天不怕地不怕,一動真格就慫的。
褚湘說完,看著麵前的十幾個學生,其中有一位目光遊離,與其他眼睛炯炯有神的同學們有很大的不同。
褚湘看向他,記得他叫陳誌勇。
“陳誌勇同學,你有什麼疑問嗎?有的話直接跟老師說,沒有關係的。”
陳誌勇看其他同學都沒有說話,老師問了他後,同學們都看過來,他的尊嚴一下子就激發出來了,一個男孩子,哪有承認自己怯場的!
“老師,我沒有疑問。”
褚湘笑著點頭,其實她問之前沒有深想那麼多,這會已經回過味來,她應該私下裡找陳誌勇溝通,不該當著這麼多人問的,現在這樣,就叫“騎虎難下”。
“好,有疑問的同學可以私下裡找老師,那我們先分配角色,再排練一遍,大家熟悉表演的流程,爭取一周內完成初步彩排工作。”
…………
瞿瑾铖月中出差回來了,他已經聽說褚湘排話劇的事。
“瞿教授,尊夫人可真是厲害,自己寫劇本自己給同學們彩排,近期學校風氣都變了,那些調皮的學生都變得愛學習起來,蔡校長對夫人讚不絕口,預言今年的國慶彙演會非常成功。”
在瞿瑾铖的心裡,妻子一直是一位優秀的,極有才情的女子,但這種才情以前隻有自己知道,現在彆人也看到了妻子的優秀,他與有榮焉的同時又有些吃味。
如若他是位護花人,隻願懷中那朵嬌花獨獨為他綻放,旁人透過鐵柵欄看到了鮮花的美好而稱讚了,他一方麵為自己的鮮花感到驕傲,又不願彆人欣賞到自家花園的美景。
但他到底還維持著理智,按下了一絲酸意,且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所以褚湘從學校回來,迎接她的就是丈夫熱情的擁抱,甚至抱著她轉起了圈圈。
褚湘被抱起後,驚呼一聲,趕忙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著。
轉了兩圈,褚湘頭暈了,拍著瞿瑾铖的肩讓他放自己下來。
“你怎麼了,一回家就這樣。”
雙腳著地後,褚湘這才覺得踏實。
“我就是為你高興,聽說你給學校國慶彙演準備了三個節目?”
原來是這事啊,褚湘還當他出去半個月,想自己想傻了。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還想等你回來再告訴你呢。”
她可是強忍著才沒在信裡告訴他這個消息,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就想聽他當著她的麵誇她,目前看,效果不錯。
“剛下火車就知道了。”
他那一臉驕傲的表情,讓褚湘撲哧一聲笑了。
“行了吧,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成就,在你這個為國家做了重大貢獻的專家麵前,我都不好意思顯擺自己。”
瞿瑾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眼裡滿是寵溺,“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出色的。”
褚湘滿心歡喜抱住他,額頭靠在他的胸前,眼裡閃著幸福的光,“你也是,在我眼裡心裡,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甚至不止這個世界,在一百多年後的那個世界,他也是最最出色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為了迎接瞿先生的歸來,褚湘特意做了一條糖醋魚,並小菜兩份,還頗有情致的喝了點葡萄酒。
家裡的葡萄酒有朋友送的,也有婆婆杜韻芝托人從M國帶的,褚湘的背包空間裡也有不少紅酒香檳之類,但產地年份都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對瞿瑾铖這種懂得品酒的人而言,貿然拿出來是有危險的。
褚湘酒量淺,喝了一杯臉頰就開始發燙,紅撲撲的,眼睛也閃動著不一樣的光彩,像小鹿一樣無辜,又水潤潤的蕩到人的心底,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帶著欣賞的崇拜的目光,再柳下惠的男人也無法不血脈噴張。
擁抱,親吻,一切自然而然,結婚五個月,在一起的時間卻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樣的聚少離多,讓瞿瑾铖更加沉溺其中。
酒精讓愛情發酵,個中滋味的美好直到夜深才隨著溫度的變化而歸於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