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我就不去基地了,咱們明天再見。(網down.)”
車站外,接站的勤務員都已經到了,瞿瑾铖提著幾包行李跟眾人分道揚鑣。
“行,知道你是想媳婦兒了,趕緊回吧。”
瞿瑾铖上車後,另一個車上,同行的幾位基地科研人員笑道,“他這結婚才一年多,還熱乎著呢。”
“可不是,我剛結婚時也這樣,天天想媳婦。”
“怎麼著,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現在就不想了?”
“你彆給我整事啊,我啥時候說我不想了,不過是現在沒有剛結婚時候想的多了。”
幾人在車上說說笑笑也熱鬨,彆看他們平時對待工作一臉認真,私下裡也常說些不傷大雅的玩笑話。
瞿瑾铖到家時褚湘還在學校,回到這熟悉又溫馨的小院,他的情緒不自覺變得如水般平和。
先把帶回來的行李收好,用的放一邊,食材拿到廚房。
除了陳瑛準備的吃的外,還有一位浙江籍朋友給了一條金華火腿,瞿瑾铖找了個紅繩,在火腿上戳了個洞,把火腿掛在廚房的屋梁上。
做完這些,他看時間差不多,開始準備起晚飯來。
他把米洗淨,切了兩片火腿,將肉切成碎丁,再將洗淨的米放入鍋中加水燒開,差不多七八分鐘,加入火腿丁,還有菜地裡摘回來洗淨後切碎的白菜丁,小火熬煮半小時左右,等到米粒開花,湯汁變稠時,加入調味料、蔥花攪拌均勻。
他用湯勺試了一口,味道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
煮好粥,瞿瑾铖把粥盛到瓦罐裡溫著,準備去學校接褚湘下班,還沒動身,院子裡的門就響了。
褚湘今天確實早回了,到她事先並不知道瞿瑾铖到家,所以到家後看到院子門開著,廚房的煙囪裡還有白霧散出來,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她一下子變得心情愉悅起來,連走路的姿態看上去都輕快了不少,兩人在廚房門口遇上,褚湘笑眼彎彎,月白的小臉像一朵恬靜嬌柔的山茶。
“你回來啦!”
瞿瑾铖張開雙臂,兩人靜靜擁抱在一起。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發絲,手掌撫著她的腰身,抱了會,又拉開一絲距離,摸了摸她的臉,最後視線放在了她的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雖然離開不過十天的時間,總覺得她的肚子比離開前大了些。
“這幾天在家好不好?”
“好啊,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挺想你的。”
瞿瑾铖笑了,垂眸噙上了她的唇,輾轉了十來秒,兩人的唇瓣才分開。
“餓不餓,我煮了火腿粥。”
褚湘這才聞見空氣裡清清淡淡的米香味,還有掛在屋簷下的那個碩大火腿。
“這是你帶來的?”
“一個朋友給的,他老家是金華的。”
褚湘亮著眼點頭,原來是“金華火腿”,這可是挺出名的特產。
瞿瑾铖把瓦罐從爐子上取下來,又拿了碗筷盛粥吃飯,跟她說起了家裡的情況。
“爸媽都挺好,衛東在部隊也挺好,他先進新兵營訓練,教官反映他訓練認真,人機靈又肯吃苦,說他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這些自然是褚國成打聽的消息,他雖然不願給兒子“走後門”,但對兒子的表現還是非常在意的。
褚湘聽的很認真,知道弟弟這麼懂事上進,她安心了不少。
“那就好,隻要他在部隊裡專心訓練,聽教官的話,幾年下來,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
他們這個家庭,最終還是要靠衛東自己拚搏努力,父輩的餘蔭也不能成為他一生的保護傘。
“媽給孩子備了些東西,還給你織了件毛衣,你吃完了試試看。”
褚湘點頭,一口口喝著碗裡的米粥。
太陽漸漸落山,在廚房橘色的燈光下,兩人平靜的說著家長裡短的話。
褚湘告訴他這些天自己做了什麼,除了上課外,給孩子做了兩條小毯子,一條薄薄的夏天蓋,一條厚一點可以秋天蓋。
“哪天把棉花送過去讓人彈床小被子,新彈出來的棉花又軟又鬆,孩子蓋著也舒服。”
“好,我找個時間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