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瑾铖第二天就把照片拿回來了,褚湘一看,黑白色調,有種時光沉澱的質感,照片裡的他們,麵帶笑容,儀態端莊大方,就跟崔昊當時說的那樣,照出來確實挺好。()
“你看天天還挺有鏡頭感,眼睛瞪的可圓了。”
照片裡,雖然看不出衣服的顏色,但小娃娃戴著虎頭帽,穿著虎頭鞋,身上的小馬褂也特精神,胖胖的臉蛋,圓溜溜的眼睛,長著小嘴略帶驚奇的看著鏡頭,顯得特彆有神。
“咱們各寄一張回去?”
瞿瑾铖自然是好,他想,遠在M國的父母,肯定希望看到天天,了解他的近況,一張照片,比信裡再多詞藻堆砌的描述都要生動形象。
隻是怎麼寄出去,又得動用不少關係才行。
但隻要想到父母看到照片的喜悅,再麻煩都是值得的。
產後四十天,褚湘跟陳瑛一起,帶著天天去了醫院。一是褚湘要進行產後檢查,另一個也是想讓醫生看看天天的發育情況。
今天欒醫生剛好坐診,看到她們抱著孩子進來,欒醫生非常高興的迎了上去。
“一晃眼都長這麼大了?這才幾天呢。”
作為產科醫生,她每天要接觸不同的產婦,平均下來一天能接生三至五個孩子,天天出生仿佛是昨天的事,如今看到已經長得非常神氣的胖娃娃,對比自然強烈。
天天不怕人,又或許是欒醫生麵容和藹,他一臉好奇的看著欒醫生,甚至還張口笑了。
“這孩子真不錯,我記得小名叫天天。”
“是,今天就是帶來讓欒醫生您看看,這可是您接生的孩子。”
欒醫生笑著從陳瑛懷裡接過天天,把他抱在手彎裡微微晃動著,剛好有兩個護士近來,見到褚湘她們,就知道欒醫生懷裡是褚湘的孩子,特彆高興的圍了過來。
“天呐,都長這麼大了!這也太快了吧。”
護士的反應跟欒醫生如出一轍。
另一位年長些的護士笑道,“你每天見的都是剛出生的小寶寶,驀然見大些的是不是不適應了?”
其實四十天的孩子不比剛出生大多少,隻是新生兒皮膚皺,眼睛眯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在睡覺,不如滿月後的孩子精神、有活力,看上去自然不一樣。
欒醫生給褚湘做了簡單的檢查,傳統的“望聞問切”,看的是她這麼多年的臨床實踐經驗。
“恢複的不錯,這個狀態就是接著再生一個也沒問題。”
這自然是玩笑話,引伸出來的意思就是,可以過夫妻生活了,畢竟生孩子也得那啥才行不是?
褚湘有些不大好意思沒跟著搭話,陳瑛嗬嗬笑道,“跟著生那太快了,緩兩年還差不多。”
“確實要緩緩,所以夫妻生活中要注意一些,女人嘛,從身體構造中來說是處於弱勢的,要學習自我保護。”
這些話欒醫生都是隨口說的,並不是針對褚湘,作為產科醫生,她見過太多受到傷害的女人,因為男人的愚昧,因為她們沒有自我保護能力和意識,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都非常同情,又無能為力。
當然,這樣的問題不大會出現在褚湘跟瞿瑾铖身上,他們畢竟是知識分子,不會那麼愚昧無知。
褚湘檢查過後,欒醫生給天天做檢查,一臉慈愛的握著天天的小手,觀察了他的五官,頭部,還用聽診器聽了心跳、肚子,一兩分鐘後收起聽診器。
“孩子也挺好,非常健康,看得出你們都是非常用心照料的。”
不看彆的,就看天天全身清爽乾淨,連指甲都修整的非常乾淨,自然是家長用心照顧的結果。
“都是我媽照顧的,又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孩子,太辛苦了。”
褚湘把功勞歸給了陳瑛,也是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陳瑛聽了這話,比吃了蜜還高興。
“說這話乾啥,我是你媽,你是我女兒,都是應該的。”
你就是生了孩子也依然是我的孩子。
欒醫生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想,這樣的家庭,這樣好的氛圍,天天這個小娃娃是掉進了福窩。
…………
這幾天瞿瑾铖經常加班到深夜回來,有一個項目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儘管工作忙碌,他還記得褚湘說過今天要去產後複檢的話。
到家時褚湘已經睡了,天天也睡的正香,瞿瑾铖洗完澡再回來,就見妻子已經醒了。
“吵醒你了?”
他上床躺下,摟住了妻子的肩。
“沒有,你沒回來我睡的也不安穩。”
瞿瑾铖側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關心的問道,“今天去檢查醫生怎麼說?”
褚湘靠在他肩頭,聲音帶著一種嬌軟困意。
“醫生說恢複的挺好,天天也很健康。”
至於那個什麼可以這樣那樣的話,褚湘沒好意思說出口,但她不說,瞿瑾铖卻不會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