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恰好看到安井理紗的臉。
對上她那雙光亮的眸子,由依愣了一下。
“你沒事吧?”
安井理紗彎著腰,抬起手在少女的麵前晃了晃。
隻是,做出這樣的動作,兩人的距離又近了幾分,兩盞大燈在北川由依的麵前搖晃著,即使是隱藏在校服下麵,也顯得有些波濤洶湧了。
實在是有些刺眼,晃得她有些犯暈。
所以說,這樣的身體真的是現實中應該存在的嗎?
雖說私下裡看過了不止一次,北川由依此刻還是驚歎於安井理紗的富有……
“這位是……?”
身旁響起高杉優蘭的聲音,北川由依連忙回過神,將視線移向彆處。
冷靜一點,北川由依,還有外人在,現在不是能夠仔細欣賞的時候!
銀白的牙齒輕咬著唇瓣,一絲微弱的痛感讓她回過了神,小聲地對著高杉優蘭開口道:
“部、部長,這位是安井理紗,是白鳥君的禁……朋友。”
口中差一點就要說出「禁臠」這兩個字,還好是停了下來。
所以說,互相給人做介紹這樣的事情著實是讓人有些尷尬。
“夕彌君的朋友?”
高杉優蘭眨了眨眼睛,撫了撫自己肩膀上金黃色的秀發,抬起視線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一襲如黑紗一般亮麗的秀發披在身後,儘管呆著一副黑框眼鏡,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那精致美麗的臉龐,這樣的距離剛好能夠嗅到她身上那股溫柔的氣息。
尤其是……
某一刻,高杉優蘭的視線忽然被對方身體的某一處吸引住了。
就算是穿著校服,也能這麼誇張嗎……
纖細的腰肢,筆直修長的雙腿,配合上這樣的大燈……
高杉優蘭粉潤的唇瓣微張,不自覺地吞咽下一口唾沫,眉毛皺了起來。
安井理紗的話,這個名字莫名地有些熟悉。
仔細想想的話,前段時間她倒也聽人說過對方被欺負的事情。
之前在見過她,卻也不記得她有這樣好的身材和氣質,真的是一個人嗎……
“夕彌?”
眼前的女人直接叫他的名字,安井理紗眨了眨眼睛,細眉微皺,抬起視線瞥過高杉優蘭的臉,轉過頭看向北川由依開口道:
“夕彌君和她是朋友?”
“嗯……”
迎著兩人的視線,北川由依垂著小腦袋,手掌在雙膝之間絞動著,語氣中滿是慌張的意味開口道:
“我、我、我不知道,你們去問他好了。”
手指著台下白鳥夕彌的位置,她直接開始做縮頭烏龜。
什麼鬼啊,這修羅場的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彌君加入了美術社,也特意給我畫了幾幅畫,應該算是朋友吧?”
高杉優蘭反應了過來,迎著安井理紗的視線,她的臉上露出微笑。
“哦,原來那幾幅畫是給你的。”
聞言,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安井理紗臉上露出微笑。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北川由依,手掌撫了撫屁股下的裙子靠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隨後便似乎再也沒有想要開口的想法。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少女自然是注意到了安井理紗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輕咬著唇瓣,她眼眸中滿是鬱悶的神色。
六幅畫,自己可是足足畫了一天多,周六周天都沒有時間打電動了!
要不是那家夥和自己保證說允許自己這個月通宵兩天不告訴母親大人,自己根本不會妥協……
更可怕的是,他原本居然要自己畫十幅,還不如殺了自己算了……
回想著自己和白鳥夕彌簽下的‘喪權辱人’條約,北川由依小瑤鼻忍不住皺了皺。
然而,高杉優蘭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安井理紗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樣的小動作,戴著淡紫色美瞳的眸子眨了眨,開口道:
“你知道夕彌君給我畫過?”
“知道。”
安井理紗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沒有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想法,目光偏移,看向北川由依開口道:
“由依,你不是說,今天早點回家嗎?”
“啊?啊……”
“是我讓由依帶我來看夕彌君比賽的,安井同學不是也來了嗎?”
接過放在北川由依身上的話題,高杉優蘭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情緒。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安井理紗和白鳥夕彌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簡單。
垂下眼眸,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她伸出食指指向對麵的觀眾席開口道:
“那邊的光線似乎是更好一些,安井同學為什麼不去那邊看呢?”
開什麼玩笑,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既然都是選擇這樣的位置,肯定是都見不得人,不如直接把話說開。
高杉優蘭直接發動攻勢。
然而,迎著這樣的話語,安井理紗隻是目光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道:
“閣下又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
高杉優蘭故意拖了一下音調。
“這樣離夕彌君近一些,也更能看清楚他比賽時候的樣子。”
聞言,北川由依的肩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湧起。
“畢竟,我最喜歡夕彌君了。”
“……”
抬起頭,北川由依眨了眨眼睛,微張著唇瓣一臉驚訝地看著高杉優蘭。
你倆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哦,聽起來是挺偉大的原因。”
安井理紗臉上依舊是一副平常的神色,默不作聲地對著她點了點頭,似乎聽到彆人喜歡白鳥夕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隨後,目光穿過帷幕,看向走向場中的少年,幽幽的話語在空氣中浮現。
“我的理由就比較平常了。”
“我是來接他一起回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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