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磐與小龍女一前一後進了村子,偶爾有路過的村民也是盯著二個人看的目不轉睛,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長得仿佛從畫裡下來的一樣的女子,當然跟在他身邊的小夥子也算是個有模有樣,至少還算五官端正,走在這神仙姐姐前麵倒也不至於墮了她的麵子。
聶磐走在前邊帶路,小龍女亦步亦趨的緊隨,兩個人直奔孟覺曉家裡開的那座小賣鋪,聶磐必須先拿回自己的身份證,現在這個年頭出門在外缺了身份證可是一件很讓人蛋疼的事情。
好在山村土路並不複雜,整個巴掌一樣大的村子也沒有幾條街道,聶磐帶著小龍女很快就找到了孟覺曉經營的那家小賣鋪……隻是卻意外的發現房門卻從外麵鎖著,就是院子的大門也是從外麵上了鎖,好像家裡沒人的樣子。
靜靜的街道隻有偶爾吹來的寒風簌簌作響,還算暖和的陽光灑在街頭驅走了幾分寒意,在這條街道的儘頭一麵土牆下朝陽的地方,有幾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正在曬太陽啦家常。
是不是被他的晚娘逼著相親去了?
想起孟覺曉昨天對自己說的話,聶磐心裡這樣估計著,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八成,心裡有些後悔為什麼昨天不帶著她一起離開,雖說萍水相逢,不過人家好歹也幫了自己,自己就這樣看著封建時候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逼著一個花朵一樣的姑娘早早的被逼著嫁了人,實在是缺少一顆俠義心腸……、
不過聶磐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沒有這個權利,要是真把孟覺曉領走了估計會蹲局子也不一定,當務之急是先拿回自己的身份證。可是大門緊鎖,無奈之下聶磐朝著幾個曬太陽的老太婆走去,走到她們跟前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個躬問道:幾位阿婆好,我打聽一件事,那家開雜貨鋪的孟覺曉姑娘怎麼沒在家啊?我是他的一個朋友,從城裡特地來找她的。
唔,你找覺曉啊?
一個頭發花白,正在剝花生殼的老太太戴著老花鏡,聽了聶磐的話,抬頭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問道……
嗯,我是她的朋友,就是來找她的,她怎麼不在家啊?
唉,這丫頭心野著哪,聽說昨晚上跑了……老太婆歎息一聲,繼續低頭剝花生。
跑了,跑到哪裡去了?這個答案實在出乎聶磐的預料,詫異的問道。
老太婆繼續低頭一邊剝著花生一邊道:聽說昨兒個一個從城市裡來的男孩子來村裡看她,並且約好帶著她私奔,然後覺曉這孩子昨天晚上就悄悄的收拾好了行李,今天一大早還沒亮就悄悄溜了了,給他爹留下字條說是要去銀川坐火車去東港找他的這個對象去,這不,大晌午的孟家一家子人都上銀川追這孩子去了,唉……這可是幾千裡的路哪,一個女娃兒這不是胡鬨麼?彆是讓人販子給騙了可就慘咯……
這個結果實在是大大的出乎聶磐的預料,一時之間也弄不清孟覺曉究竟是被人騙了還是怎麼個情況,不過仔細一想孟覺曉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從她為自己帶路的時候要求自己留下身份證以防不測這件事情來看,這個女孩子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更何況她是一大早收拾好行李離開的,而且還給家人留了字條,說明不是被騙的,而是提前謀劃好了離開的,多半有可能孟覺曉為了逃避後母的逼婚,決心出去打工去了……
可是孟覺曉會去了哪裡?難道真的是攥著自己的身份證去東港找自己了,聶磐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孟覺曉有可能以為自己舍下她走了,或者忘記了索要身份證,想必以為靠著自己身份證上的地址能夠找的到自己,因此毅然選擇了去東港,當然這也是聶磐的猜測而已,事情的真相他也無從得知。
小夥子呀,難道你就是昨天來找覺曉的那個男孩?另一個正在編製竹籃的老太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