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比男的矮了半頭,模樣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束腰棉襖,下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牛仔褲,足凳一雙白色旅遊鞋,身材婷婷玉立,貌可傾倒整個火車站,幾個垃圾不禁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品評一番也忘了。
龍兒,你看這就是火車站,咱們從這裡坐上火車,明天天亮了的時候就能夠踏上曾經的大宋領土了。
聶磐一邊哈著氣暖和著雙手,一邊冷冷的瞥了遠處幾個目光猥瑣的家夥一眼,恨不得上前暴扁他們一頓。
丫丫的,知道你們沒見過美女,可是你們難道沒見過女人嗎?一個個哈喇子都流到褲襠裡了,真是丟我們天朝的人……
嗯,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說的火車長什麼樣子……
小龍女說著話甩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在寒風中長發飄飄,一派仙風神韻,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廣場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凡夫俗子的目光。
就在這時聶磐的手機鈴聲響起,聶磐摸起電話也不看號碼,放在耳邊就接聽,不過隨著談話的展開,他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喂,誰啊?哦……嘿嘿,原來是阿飛啊,你小子倆月沒聯係我了,怎麼又想起給我打電話哪?……什麼?你現在正在派出所……我的天哪,說了你多少次了,屢教不改……你一時讓我去哪裡找這麼多錢?
阿飛的本名叫做肖飛,與父母是賣肉的個體戶的雷大壯,都是聶磐高中時期的死黨,三人之間的情義甚至能比得上歃血為盟的結義兄弟……
肖飛自幼父母離異,父親是一個汽車修理工,後來長期與一個有夫之婦混在一起,也顧不得管他,每個月隻扔給肖飛四五百塊錢的零花錢,自從高中時期肖飛就逐漸墮落了,開始結交社會閒雜人員,去年還沒等到參加高考就輟學了,之後跟著認識的那些**混混打架鬥毆,幫人看看場子,領一點零花錢,後來還沾染上了吸毒的習慣,並逐漸的成為了東港市一個毒梟的馬仔。
雖然那時候聶磐還在讀,但是在社會上混的肖飛仍然把聶磐當做自己的老大,在聶磐有困難的時候不惜為之兩肋插刀,雖然肖飛手中的錢也是十分緊缺,不過隻要聶磐有需要,而又不便從父母手中要錢的時候,肖飛總是會像及時雨一般的送上門來,雖然以後的日子兩人各自忙著自的事情,在一起的日子逐漸少了,可是在他們心中的那份兄弟情義卻是永遠不會淡……
肖飛這一次是在為毒梟馬伯光提貨的時候警方抓獲的,也幸虧的他機靈,在將要被擒的時候將一公斤可卡因倒入了江中,雖然被警方抓獲,但是警方隻從搶下來的包裝袋上搜刮下了不足十克的毒品,按照刑法隻能判處肖飛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管製……
經手此案的隊長是個戴著眼鏡的柳姓警官,此人老於事故,一眼就能看穿肖飛是替人接貨的馬仔,就是判了他刑也沒有多大的功勞,不過判處肖飛究竟是拘留還是有期徒刑全在他的一張嘴上。因此這柳警官就示意讓肖飛聯係家人,隻要拿出十萬的罰金,就按照吸毒罪拘留他半個月之後放人,不然就判他三年的有期徒刑,當然這十萬塊錢究竟是入了公家的庫房還是他的個人腰包,就不是肖飛所能管的。柳警官讓肖飛打電話聯係家人籌錢,肖飛第一個聯係的就是聶磐。
聽了聶磐的話,電話那頭的肖飛淒然一笑道:磐子啊,彆介意……我也知道你手裡沒錢,我要是不答應下來,警察怎麼會讓我打電話哪,我隻是想通知你一聲,免得到時候你不知道我的消息,現在你知道了就好,你不用費心,老子三年之後出來依然是一條好漢……不就是三年嘛,更何況在裡麵我還能增加人生閱曆,體會到人世間的殘酷,豈不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好了,就這樣掛了吧,三年之後我出來了,第一個去你家找你……
聶磐一聲怒吼:你***給我等等掛……告訴老子你在哪裡關著?無論如何我要把你撈出來,否則我就不姓聶……
小龍女聞言驚訝的看著聶磐,不知道他究竟為何發怒,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也被聶磐的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磐子啊,彆費心了,我知道伯父去世之後你們家裡的事情特彆多,更何況十萬塊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你一個小小的保安讓你去哪裡撈這麼多錢?你也不用管我在哪裡,反正就在東港市裡,隻要我肖飛不死,出獄的那一天我第一個先去找你……
話音一落,電話掛斷,另一端傳來嘟嘟的忙音,聶磐裝起電話來,狠狠的用右拳擊打在左掌上罵了一句道:阿飛你個混蛋,不把我當哥們啊,你知道老子為了你就算賣了房子也會救你出來,要不是你替我擋了一刀,也許我聶磐早就死了。
聶磐忽然拉著小龍女的手掉頭就走,小龍女不解的問道:老公,你要拉我去哪裡?
飛機場!
聶磐說著話揮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在麵前停下,兩人一前一後鑽進了車裡,車子直奔銀川河東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