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一定不會亂寫,我不打算發布即時的新聞,我隻想就聶伯父死於神秘詛咒的這件案子做個深度的報道,我是真心想要幫助聶磐的,請青琳姐相信我,我絕不是為了挖掘消息而纏著聶磐的,而是想用自己的筆記錄一個充滿了懸疑的案子!宋夕顏望著卓青琳的眼神,誠摯的懇求道。
卓青琳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請信守你的諾言,在我查清這件案子之前,我不希望你會在報紙上發表有關這件案子的一個字!
嗯!我一定會信守諾言,謝謝青琳姐姐……宋夕顏高興的點頭答應著,一邊發自肺腑的感謝宋夕顏。
聶磐在前,卓、宋二人在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樓下停著卓青琳的白色桑塔納2000警車,卓青琳招呼聶磐與宋夕顏上警車,然後啟動車子,拉響警笛,以最快的速度駛出小區,向案發現場飛馳而去。
此刻是早上八點半,由於明天就是元旦了,基本上各個單位都放假三天,所以路上的車流比平時要少了一半,卓青琳嫻熟的駕駛著車輛,穿梭在街道上,有警笛開道,更是如虎添翼,從聶磐家到出事的路口大約十裡路,卓青琳開著車隻用了五分鐘就趕到了,這在車流穿梭不息的城市已經算是極限了……
隻見出事的路段交警們已經拉起警戒線隔離開了一片地方,路邊停放著兩輛交警的車輛,幾輛摩托車,大約有七八名警察正在緊張的忙碌著,拍照、測量、驗車,忙碌而有條不紊。
在出事的路段的中央偏左的地方,一輛銀灰色的長安之星微型麵包車恰好停在斑馬線上,由於劇烈的撞擊,前麵的擋風玻璃已經破碎,玻璃渣子散落了一地,路麵上血跡斑斑,死者的一隻皮鞋掉落在碎玻璃渣子上麵,車輛右前方七八米的地方,一張白布下麵蓋著一具屍體,死者正是東港市法醫鑒定所的主任羅政……
隨著警笛的呼嘯聲,卓青琳把警車在路邊停下,開門下車,聶磐與宋夕顏在後麵跟上,三個人直奔警戒線而來。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卓青琳,正在查一些與死者有關的案子,我需要查看下死者的情況。
卓青琳走到警戒線麵前,向交警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交警接過來看後點了點頭,放卓青琳三人進了警戒線。
三個人緩緩的走向橫放在地上的那具白色屍體,聶磐忽然感覺到走在前麵的卓青琳的呼吸有些急促,正想發問,卓青琳忽然一陣眩暈,向著後麵就栽倒過來,幸虧聶磐眼疾手快,急忙一下子把卓青琳抱在懷裡……
喂,你怎麼了?堂堂的刑警見到屍體居然嚇暈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做新時代的鐵飛花?望著在懷裡臉色煞白的卓青琳,聶磐皺著眉頭問道。
卓青琳深深的做個呼吸,定了下神,從聶磐的懷裡掙紮著站了起來,聲音哽咽著道:我不是害怕,我是想起了我媽媽,她……她三年前也是在這條路上出的車禍,我那個時候還在北京上學,還沒來得及回來看她一眼,她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作為女兒在母親離開世上的最後一刻,我沒能送她一程,現在想起來好難過……
宋夕顏聽了之後很是同情卓青琳的遭遇,伸出胳膊來攬住情緒有些激動的卓青琳,安慰道:想不到青琳姐姐竟然有這樣的遭遇,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可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青琳姐姐也彆太難過了……
聶磐狠狠的跺了下腳罵道:哎,這中國路上的馬路殺手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的私人駕校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很多人花點錢就能辦出駕駛證來……
聶磐說到這裡感覺的有些無奈,想想半個多月之前自己還花錢給孟覺曉買出來了一張駕駛證,這樣的做事方法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已經是根深蒂固,根本沒有任何人能輕易的改變中國人的這種行為方式……
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聶磐繼續感慨道:當然,駕駛證倒是其次,隻要開車謹慎一點,把他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算沒有駕駛證也不會出事情,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仗著權勢,視人命如草芥的公子哥兒,在鬨市裡麵縱車飛馳,完全漠視他人的生命,這還不要緊,更可惡的是這些紈絝子弟惹出事,造了孽之後,還有一幫幕後的強大勢力來為他們掩飾罪惡,開脫罪責,想想那些死去的冤魂,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如何心安!
卓青琳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真希望國家能重重的責罰那些漠視生命的馬路殺手,我雖然酷愛飆車,但是在有人的地方從來不會高速行駛,隻是在半夜無人的時候會在郊外的無人街道上過過過癮。
好了,謝謝宋記者,我已經沒事了!
卓青琳輕輕的推開宋夕顏,向前幾步走到白布掩蓋的屍體麵前蹲了下去,伸手掀開白布,一張臉龐扭曲,圓睜著大眼,渾身血肉模糊,歲數約莫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屍體呈現在了三個人的眼中,正是市法醫鑒定所的主任羅政。
哎,又是當場斃命!死不瞑目啊……卓青琳念道一聲,又把白布掩蓋住了屍體。
媽的,十字路口上這***司機居然還開得這麼快,看死者的這死狀,被撞倒的時候車子的速度隻怕至少不下一百邁,不知道現在司機現在在哪裡,我這就去問問他是不是寸心謀殺,我要問問他為什麼在市區還這麼高速飛車?
聶磐嘴裡咒罵著直奔路邊的一輛警車,他發現裡麵有一個人正在接受交警的臨時詢問,估計此人多半就是肇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