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就打電話和那位年輕的陸大師聯係上了。
“哦,你是那個五香烤肉店的老板啊, 我記得, 你們家的烤肉特彆好吃!”清脆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頓時叫何福貴安了心。
大師記得他,那應該也記得先前的承諾吧。
“想請大師來幫我看看我老婆的病, 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他小心地提出請求。
那邊想了下, 告訴他:“明天課比較多,後天吧!”
約好了時間, 何福貴便在靈寶下課的時候開著車到校門口等她了。靈寶一打開後座的車門,竟然發現上頭放著兩個五香燒烤店的外賣袋子。
“大師想必還沒吃飯, 特意叫店裡給您烤了些肉串!”何福貴笑得一臉憨厚。
靈寶打開袋子一看,一個袋子有五把烤肉, 一把約莫百根簽子,用保溫的錫箔紙包了兩層, 一打開還熱乎得冒煙, 頓時對何福貴露出了讚許的眼神。
一路上有些堵車,靈寶吃完了兩袋烤肉,正好趕到何福貴老婆所在的和諧醫院。
和諧醫院是S市最好的醫院, 占地麵積很廣, 當初何福貴還是找了關係才給他老婆拿到掛號並找到住院的床位。
醫療資源緊張, 這裡頭若不是超級權貴或富豪,基本上都是不可能住到單間病房的。所以, 何福貴的老婆住著的也是四人間的病房。
何福貴的老婆是肝硬化導致的肝癌, 不具有傳染性, 所以病房的管理並不嚴格,家屬可以隨意探視和陪護。
他們到的時候是下午兩三點,其餘三個病人都已經睡完午覺醒了,與陪護的家屬一起百無聊賴地坐在病床上看電視,見何福貴的老婆有人來探視,眾人都把好奇的目光落在了靈寶身上。
“老何,這是你女兒嗎?怎麼以前沒見來過?”一個來照顧兒子的老太太好奇地問道。
這話把何福貴嚇了一跳:“可不能亂說,這位是我請來給我老婆治病的大師!”
大師?眾病人家屬又疑惑地打量了靈寶一眼:“這麼年輕的大師能治病?”
何福貴生怕得罪了靈寶,連忙道:“大師您彆見怪,我是肯定相信您的本事的!”
見他這小心翼翼活像供祖宗的樣子,眾人看向何福貴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好好的一個男人,因為老婆的病,說瘋就瘋了。不僅投身封建迷信,還相信這麼年輕的女孩是高人大師。
靈寶對此不甚在意,走到了何福貴老婆的床前。
何福貴的老婆虛弱地躺在床上,整個人因為病痛十分憔悴,見靈寶來,吃力地露出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雖然她也不大信這些,但總是不願浪費丈夫的好意的。
靈寶先看這人的麵相。雖然她能從何福貴的命盤上看出他的妻子並非惡人,但總是要最終確定下的。
作為神靈,她一直倡導向善,要幫的人,不說是身負大量功德的大善人,至少總體功德值不能為負。若讓那些身負罪惡的奸邪之人也得到神助,對其他的好人或普通人未免太不公平。
她先前的判斷沒有錯,何福貴的老婆在普通人中,功德已經算是偏高的那一類了。
“你把手伸出來。”靈寶柔和了聲音對她道。
女人配合地伸出了沒有插輸液管的右手,靈寶握住了這隻枯瘦如柴的手,輕聲道:“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要驚慌。”
見女人點了頭,她這才將靈力探入女人體內,進行內視。
將她的整個身體都看了一遍,就發現女人的肝部異常腫大,上頭有著許多腫塊,把血管都擠得歪歪扭扭,甚至有些血管破裂在輕微滲血。除此之外,上消化道也有滲血現象。
於是,她著重用靈力去修複滋養女人這兩個受損嚴重的部位。
何福貴的老婆一開始隻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慢慢地流入了疼痛的腹部,那暖流在她一向疼痛的腹部打著轉,脹痛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感放鬆感。
自從得病以來,她幾乎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常半夜被痛醒,此時極度放鬆的情況下,竟然睡著了。
何福貴在旁邊瞧著,自己的老婆表情逐漸舒緩,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心中驚奇,卻也不敢打擾。直到靈寶放開了手,這才問:
“大師,我老婆她情況怎麼樣?”
他還以為靈寶剛才握著他老婆的手十多分鐘,是為了察看病情。
“修複得差不多了。我再給她開一張符,你讓她戴上七天,就徹底沒問題了。”說著,她就拉開小包,拿出符紙和朱砂當場畫了一張健康符。
妨害肝和消化道的大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剩下隻一點點諸如血管淤堵等的小問題,靈寶覺得還是讓人體機能在配合外部靈力的條件下自行修複更好,畢竟也要給人體一些鍛煉自行修複能力的機會才好。
見靈寶已經利索地折好了符紙放進她老婆病服的衣兜裡,何福貴趕忙拿出了手機:“您看我給您十萬成麼?”
他是絲毫不懷疑靈寶的話的,畢竟這都二十天過去了,雲開廣場再也沒出過事,反而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聽雲開廣場的負責人說,當時集團的大老板可是一次性給了這位陸大師五百萬的支票呢,他這十萬,也隻能說是量力而行,隻希望大師不要嫌棄才好。
靈寶感受到因為他對自己的絕對信任而帶來的信仰之力,對於多少錢財的倒是無所謂,給多少全憑心意。
“可以。”
於是何福貴當場就用支|付寶給她轉了錢。
病房裡其他人此時看著何福貴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十萬塊錢,就買一張符,簡直是鬼迷心竅!
靈寶一離開病房,他們就開始說教何福貴:
“你真是糊塗啊,那些江湖神棍怎麼可能治得好癌症,你這錢啊,也實在花得太冤枉了些!”
“就是,你可要記好了那人的住址和電話,將來也好帶人去把錢要回來!”
也有人說風涼話:“這種一門心思信封建迷信的人,你們勸是勸不回來的,人家有錢,你們管他那麼多乾嘛!”
不管彆人怎麼說,何福貴都隻是禮貌性地微笑,那些人見他聽不進勸,也隻好作罷。
然而,現實很快就打了臉。他們發現輕易認為彆人是傻子的自己,才真的是傻子。
晚飯時間,何福貴的老婆就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說餓。
何福貴連忙去給她打飯,就醫院食堂那種一盒清淡的圓子湯,一個清湯寡水的炒白菜,再加上一盒米飯,平日裡幾個病人對這種飯菜是倒儘了胃口,每次都是強迫自己吃點吊命。他們這種得肝癌的,胃也會受影響,基本都沒什麼食欲,再加上飯菜難吃,就更吃不下了,何福貴的老婆也不例外。
哪知今天何福貴的老婆,竟然食指大動,就跟許久沒吃飽飯的餓死鬼一樣,呼嚕嚕就把那些飯菜全都吃了個底朝天。
不隻是其他人,就連何福貴的老婆自己,也被自己的食量驚到了,呆呆地對何福貴道:
“老公,我好像能吃得下了,胃不痛也不漲了……”
何福貴也是一臉驚喜,雖然理智上已經知道大師給治了肯定能見效,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效果是如此的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