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2 / 2)

他知道受傷未曾痊愈的分|身已經被她殺死,但她想要殺死自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管她做了什麼準備,他的境界比她高,戰鬥經驗比她多出幾萬年,誰死誰活還未可知!

而且,她想要殺他,必須要打開靖邪大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不必再等待幾十年上百年,直接重獲自由。

靈寶對靖邪大陣已經非常了解,陣中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的神力,因此隻是略一施法,就打開了大陣。

一百多年未見天日的赤雲頓時破土而出,壓在他身上的山體土崩瓦解,砂石漫天。

“陸靈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一得自由,就狀若癲狂地朝靈寶撲來。

殺死她,吞噬她的神力!

殺死她,讓她為曾經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價!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確實是金仙中期的修為,不由心中狂喜。

神靈又怎麼樣,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者就注定成為讓強大者更強大的養料。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靈寶平靜地看著他,祭出陣盤,朝著赤雲拋去。

赤雲立刻被迎麵而來的金光罩了個正著。

他怒吼一聲,開始全力衝擊這神力形成的陣法。

不愧是金仙後期的實力,他每一次衝擊,靈寶都清楚地感覺到陣盤在顫動,雖然他的衝擊暫時未曾衝破陣盤,卻和那吸血鬼教皇被單方麵吊打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過了十幾分鐘,反抗仍舊在繼續,靈寶全程關注著陣中的動靜,敏感地發現,陣盤上竟然有了一絲裂紋,頓時心頭一緊。

看來,這陣盤要用兩次是有些勉強了,更何況第二次還是比第一次更強的邪物。

她當機立斷,繼續往陣盤裡全力輸出神力,裂紋這才漸漸被修複,陣盤的攻擊變得更加強勢,赤雲這才稍微落了下風。

他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被消耗得 差不多的時候,便隻能勉力自保了。

他給自己撐起一個結界,試圖抵擋金光的衝擊,一邊支撐著結界,一邊大罵:

“陸靈寶,你枉為神靈,竟然使陰招!若想讓人服氣,就該光明正大與我一戰!”

靈寶淡定地輸入神力維護陣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不需要讓你服氣,隻是為死在你手上的普通人討一個公道,為活著的人創造一個平安的世界。”

“赤雲,你身上孽債累累,魂飛魄散也不足以償還萬分之一!”

說完,她就繼續輸出神力,不管赤雲是喝罵,哀求還是慘叫都不予理會。

徹底滅殺那吸血鬼教皇,隻花了一個多小時。但赤雲的修為已經接近金仙後期,實力是吸血鬼教皇的十倍左右,花了三個多小時,也僅僅是讓他的身體開始融化。

而此時,陣盤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陣盤全麵崩潰,金光散開,一道影子從其中逃逸而出。

很明顯,赤雲已經舍棄了**,打算用魂魄逃離。

他有數萬年的修煉經驗與見識,即使隻有魂魄,也可以卷土重來。

但靈寶也早就防著他逃跑,他一出來,她就一把五雷符撒了上去。

這符雖然不足以對付他,他卻也因為天雷而產生了一些損傷,並被絆住了腳步。

正是這一點拖絆,給了靈寶再次蓄滿神力的時間,她祭出日曜劍,全力一劍劈出。

耀眼的神光,清楚地映照出了赤雲臉上的神情,驚訝,難以置信,憤怒,恐懼,一閃而過,最終,這一道虛影如被吹散的風沙般,伴隨著慘叫潰散,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靈寶肅穆地收回了長劍。

至此,所有危害著普通人的大威脅都已經全部鏟除。但他們留下的殘局,卻依然還需要很多時間去收拾才行。

她飛回了帝都,落在了元家園林裡。沒有感覺到清霄的氣息,靈寶又展開神識搜索,還是沒找到他。於是拉住一個在清霄住所打雜的年輕人問道:

“你們老祖宗呢?”

年輕人認識她,連忙道:“陸前輩您可回來了!老祖宗以為您在南島出了什麼事,又聯係不上您,昨天出發去南島了!”

靈寶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從千水國回來前,發給清霄的消息沒發出去。

看來是她進入沒有手機信號覆蓋的區域的速度太快了。這樣在他看來她就是連知會一聲都沒有,就擅自去滅殺赤雲了,後續又一直聯係不上,也難怪會擔心。

恐怕連她在南島的消息,也是聽神秘事務管理局那邊說的。

趕緊給清霄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平安無事地返回帝都。

“在家等著我。”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了電話,五個多小時後,就回到了元家園林。

靈寶看他風塵仆仆,臉色還很臭,料想他是因為自己擅自行動有些生氣,便解釋道:

“我當時殺那緋神教的教皇動靜鬨得有點大了。現在可是網絡時代,信息傳播速度太快了,要是赤雲提前得知我手裡有了這麼個大殺器,還不知道要乾出什麼更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你都不知道,我找到他那個分|身的時候,他還拿南島的七百多萬居民威脅我呢!”

“要不是我出其不意那麼快去找他,他恐怕是拉著全世界陪葬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她這麼一說,清霄就幾乎能猜到她的下一步行動了。

“後來又去了靖邪山?”

“嗯!”靈寶點頭,略有點驕傲地道,“赤雲已經被我徹底滅殺了!清霄,你看我現在是不是特彆厲害?”一臉求誇獎的表情。

清霄看著她明媚的笑容,臉色也緩和下來,輕輕摸了下她有點毛茸茸的發頂以示對她的肯定。

以前那個小小的靈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努力成長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神靈了。

她從來都不是願意依偎在他人羽翼之下尋求保護的人。幼時的她,就一直是這般有自己的主張,又勇敢無畏。不然,以他當時的性情,她也根本無法靠近他,甚至走進他孤寒的內心世界。

既然這是她所選擇的路,是她所喜歡的路,那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竭儘自己所能支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