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單純是林秋玄心急而已。
蕭寒聲歎著氣看了眼還不自知的林秋玄,不忍心看林秋玄忐忑不安,不用林秋玄催促,就自發自動投入加班生活之中,帶的身邊藥劑師一個個跟著熬夜,頭發日漸稀疏、肝也漸漸爆掉。
藥劑師們哀嚎不已,然而一想到是林秋玄在背後指導,他們又舍不得這個進步的機會,隻能含淚告彆遠去的頭發,埋頭爆肝起新的研究。
十七軍一時間進入平穩之中,士兵該訓練的訓練,該執行任務的執行任務,之前的刺殺仿佛石沉大海,沒在十七軍掀起半點水花。
聞錦峰一係等啊等啊,始終不見戚十洲等人發難,從一開始的氣勢洶洶逐漸變得萎靡不振。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民聯的人成天處於緊張之中,等著頭頂利劍落下,可利劍遲遲不落,他們慢慢就會被消磨得沒有精氣神。
聞錦峰隱隱覺得這是戚十洲的計策,可他沒有絲毫辦法應付。
他們的計劃本來問題就比較多,戚十洲不動,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件好事,聞錦峰不至於上趕著去找死。
可繼續這麼消磨下去,無異於鈍刀子割肉,一旦所有人都失去反抗心,那被戚十洲一網打儘是遲早的事情。
要不要針對戚十洲、什麼時候針對戚十洲,聞錦峰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輕易拿主意。
他詢問卷發議員:“你覺得怎麼辦?”
卷發議員看著自己的老朋友,明顯感覺到他比起以前多了許多遲疑,再也不負當初堅毅果敢的風采,遇事隻想著推卸責任,向彆人問策,心中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淒涼。
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再難過,也沒耽誤嘴上答話。
“我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但也不能太過衝動。我們最怕的是情報人員供出我們,從目前情況來看,被俘虜的阿五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很可能被戚十洲帶到了十七軍,正是讓他閉嘴的好時候。”
聞錦峰遲疑幾秒,問:“我們留在十七軍的人手隻剩一個了,還是才放進去的外圍。”
之前戚十洲清理十七軍太狠,他們所有人手都被拔乾淨了,這幾天為了栽贓計劃順利,費了不少力氣才重新安排了一個去外圍,現在就用掉難免心痛。
卷發議員斬釘截鐵:“必要的犧牲不可少。”
聞錦峰皺著眉點點頭,想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采納卷發議員的意見。
他很快向外圍暗探發出消息,讓對方按計劃去暗殺那名情報人員。
暗探有點迷惑,可對命令的服從性還是驅使著他摸進十七軍臨時牢房,找機會向阿五下手。
戚十洲早猜到會有人來暗殺阿五,埋伏下的人手當場將暗探抓獲。
他的副官親自主持這次抓捕,見暗探麵容平凡,眯起眼打量他一會,冷笑一聲,讓士兵把人帶下去。
暗探默不作聲,沒有反抗,但他們還沒從副官麵前離開,臨時牢房忽然響起一陣喧嘩。
炮擊聲從不遠處響起,牢房頂部瞬間被炸開一個大洞,一隻大鳥展翅而起,風一樣向大洞外衝去。
十七軍的士兵呆了下:“哪來的海雕?”
副官頃刻反應過來:“是利萊蒙特的間諜!攔住他!”
士兵們表情大變,迅速駕駛機甲衝上半空去阻攔海雕,但鳥類獸人在空中有天賦加成,即使機甲密集,他依舊能以匪夷所思的姿態避過所有阻攔。
一路疾馳,海雕振翅離開臨時監獄範圍,直向十七軍駐地外奔去。
林秋玄剛從實驗室出來,準備去食堂吃飯,一抬頭看到半空一隻鳥,不由有點納悶。
他對同行的蕭寒聲說:“駐地還有鳥啊?我以前都沒見過。”
蕭寒聲不甚在意:“可能以前的都被士兵加餐了。”
林秋玄:“有可能。不知道好不好吃,我也想嘗嘗。”
話音剛落,半空中的海雕翅膀兀地一僵,撲通一聲直直栽到了林秋玄腳前。
匆匆趕來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