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十洲、陸知秋和蕭寒聲針鋒相對, 導致十七軍甚至陸知秋的公司氣氛都比較緊張,很多人不明真相, 想找林秋玄幫忙調解矛盾,戚十洲的副官因此收到不少明示暗示。
副官非常為難。
他知道內情,還幫戚十洲攔過陸知秋和蕭寒聲,更清楚林秋玄暫時不會參與到三人的小爭端中,與其去打擾林秋玄,不如再等一等。然而戚十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風聲,向他示意沒事多借著送飯的功夫和林秋玄說說這些,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元帥您之前在林先生麵前耍小心思, 帶來了多少後遺症, 您怎麼就不多回憶回憶?
好容易林先生沒生氣, 您何必再次提起這茬。
戚十洲沒有解釋,隻說:“按我說的做。等秋玄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暗示他,有人希望他出麵調解。”
副官鬨不懂戚十洲這種堪稱火上澆油的操作,暗自嘀咕幾句, 還是老實執行了命令。
結果不出他所料,林秋玄拒絕了所有人的求助, 還扔出一個讓人無言以對的借口。
感覺到林秋玄的堅定,副官簡直要愁白了頭發, 深深覺得他能力不足, 對不起一心求助的元帥。
戚十洲正好相反, 聽完副官的轉述, 麵上笑紋乍現,神態瞬間輕鬆起來。
林秋玄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爭端中占據上風,拒絕所有人的求助看似公平公正,其實對他最有利。
不管林秋玄這個選擇是出於慣性還是深思熟慮的結果,都意味著同一件事:林秋玄已經對他心軟,隻要他繼續等下去,遲早能等來他想要的結果。
這個答案讓戚十洲驚喜,計劃著改天做好準備,再去找一次林秋玄,誠懇地認個錯。
副官不像戚十洲那樣了解林秋玄,見戚十洲突然笑了,頓時汗毛直立。
糟糕,他們元帥不會是氣昏了頭吧?
愛情這個東西啊,真是磋磨人。
內心充滿了畏懼,副官向後挪了兩步,不等戚十洲多問,借口還有軍務處理掉頭就走。
戚十洲盯著副官遠去的背影沉默片刻,俊美的麵孔仿佛籠上一層寒霜。
當晚,給林秋玄送飯的就換了個人。
新來的人絕口不提戚十洲幾人的爭端,反而趁著送飯的短暫功夫轉移林秋玄注意力,對林秋玄提起受審多日的聞錦峰的消息。
“他情節嚴重,公訴被遞交到了最高軍事法庭。”
林秋玄不由自主跟著思考:“我記得,單純叛國罪好像不用最高軍事法庭親自審判?難道他影響了哪次大的戰役,導致戰役失敗?”
聞錦峰的設定是他那位空降上司親自操刀的,林秋玄對一部分細節不怎麼清楚。
送飯的士兵沒隱瞞:“兩年前,聯邦和蟲族星域發生過一次衝突。因為蟲族數量極多,前線告急,聯邦幾乎所有將領都上了戰場。”
在那場戰役中,戚十洲因為精神力使用過度,精神海受到損傷,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林秋玄記得這件事,這個劇情還是他親自設計的,但他不知道戚十洲居然不是特例。
送飯的士兵說:“除了元帥,還有幾位將領也遭遇惡戰。在和蟲族戰鬥最激烈的時候,好幾支部隊遭遇星獸突然襲擊,腹背受敵之下陷入苦戰。如果不是元帥先一步殺出重圍,與其他將軍合兵,那一場戰役能不能勝利都不一定。”
即使如此,那一次大戰中也有許多士兵喪命,可以說是聯邦這些年來最慘烈的一場戰爭了。
林秋玄臉色有點難看:“那些星獸是聞錦峰放進戰場的?”
送飯的士兵恨恨地說:“星獸是普克斯公國圈養的,聞錦峰給普克斯的間諜打開了一條通道,想用那條通道獲取普克斯的友誼。”
林秋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該說他那位空降上司腦子有病,還是該說聞錦峰不是正常人?
林秋玄難以評價,但總而言之,正常人是乾不出這種事情的。
他問士兵:“是因為發現了這件事,公審才推遲了?”
士兵點點頭:“牽扯很多,隻能推遲。”
林秋玄從士兵手中接過飯盒,衝士兵點點頭:“我知道了,近期我會關注這件事的。你回去告訴戚十洲,不用試圖轉移話題,沒用。”
士兵有點傻眼。
林秋玄好心地提醒說:“動作太明顯了。”
士兵木木地哦了一聲,又看了林秋玄幾眼,莫名生出一股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鬱悶,對林秋玄敬了個禮,就回去稟告戚十洲了。
戚十洲倒不意外,安撫了兩句,下次又換了個士兵。
林秋玄又是好笑又是生氣:“他換來換去,是不是打算找借口自己來送飯?你告訴他,彆動心思了,我想清楚之前不會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