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有點氣呼呼的。
蘇念挑了挑眉:“那個老太太臉色怎麼怪了?”
“就好像……好像……死人的臉色。”李媽媽腦袋中靈光一閃,不由打了個寒顫,“我還想起來了,我摸牌的時候碰到她手了,冰涼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對了!我就是打完麻將第二天就開始覺得冷,我開始還以為是身體扛不住得了感冒……”
李家三位:“!!!”
“我……我這是和鬼打了一晚上麻將嗎?”李媽媽捏著符咒又往牆頭縮了縮,“糟了……我那個朋友?!”
蘇念也不是太能確定。
那老太太要真是鬼,滯留著不去投胎,也不見有對李媽媽下什麼狠手,光找人打麻將算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城裡的鬼可真奇怪。
不過,她答應了人家,總要把事情搞定,猜原因她是懶得猜的,直接道:“我們過去瞧瞧。”
***
醫院陰氣本來就重,李媽媽這情況完全不適合再繼續住院。
李道經過方才一事,對這地方已經產生莫大的心理陰影,動作迅速地就辦起了出院手續。
李媽媽這病來得蹊蹺,好得更蹊蹺,看著值班那位主治醫生一臉的懷疑人生,三觀已經碎了一波的李道莫名得到了一點心理安慰。
一行五人驅車從醫院離開,很快就到了李媽媽朋友所在小區。
這小區門禁形同虛設,隨便招呼一聲,就能直接放人進去。
李媽媽剛剛在路上打過幾次電話,都是提示關機,已經忍不住替人擔心起來,到了所在樓層,也顧不上怕了,催著自家兒子連連按了幾下門鈴。
過了片刻,門才從裡麵打開,一個穿格子襯衫的年輕男人從裡麵走出來,頭毛亂糟糟的,眼睛也腫腫的,見了屋外這一群人愣了愣:“你們找誰?”
李媽媽一直害怕地縮在兒子身後,這會兒探出頭來:“你是方晉吧?我姓王,就住在隔壁小區,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她人在家嗎?”
方晉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媽……她去世了。”
李媽媽身子晃了晃,眼睛也跟著紅了,她跟著兒子到省城十多年了,今年才交到這麼個真投緣的朋友:“對不起,是我來遲了一步,才讓她被惡鬼給害了嗚嗚嗚……”
“???”方晉抽了抽鼻子,眼神奇奇怪怪地看了眼麵前這群奇奇怪怪的人,“我媽是吃牛肉丸子不小心噎死的啊。”
李媽媽哭聲一頓:“啊?什麼時候的事?”
方晉:“醫生說是這周一下午。”
李媽媽掰著手指算了算,臉色忽然大變,聲音都發起顫來:“你……你確定是這周一下午?”
她……她是周二晚上過來打的麻將啊!!!
所以和她打麻將的不止一個鬼,有可能是兩個……甚至是三個?
方晉是個程序員,工作忙,公司離家又不近,平日索性就住公司宿舍,周末都不見得有空回來,他媽一個人住家裡,出事都沒人知道,這會兒天氣又冷,要不是周三上午他剛好有事到附近,想著回家拿點換洗衣服,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正滿心愧疚難熬,聞言不由瞬間炸毛:“您什麼意思啊,我媽哪天去世我會記不清楚嗎?”
他話音一落,就見原本站在門口的四個人齊齊往後退了一大步,全都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
方晉:“??”
……他剛剛有這麼凶嗎?
方晉素日脾氣溫和,看這幾個人被自己凶得連連後退,多少又有點不好意思。
他正想再說點什麼,就見麵前唯一一個還留在原地的小姑娘溫聲開口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
方晉家就是個普通的二居室。
李家四人抱團圍在一起:“在……在裡麵嗎?”
蘇念搖搖頭,她剛在門口隻感受到極淡的陰氣,這會兒屋內臥室、衛生間都大敞著門,所有氣息一覽無餘,確實沒有鬼魂在裡麵。
起碼現在沒有。
她回頭看向呆愣愣的方晉:“你家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方晉這幾天都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放他們進來,大約是確實聽自家親媽說過有這麼一位王阿姨,畢竟來者是客,然後這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被他一句話就能凶得瑟瑟發抖,另外就是一老一年輕兩個膽子更小的女性,再加上一個膽子稍大點兒的漂亮小姑娘,這樣一個組合實在看著不像什麼壞人的緣故……吧?
“沒有啊。”他默默把“最奇怪的就是你們了”這後半句話又吞了回去,他頓了頓,終於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啊,對了,還不知你們的來意是?”
這幾個人既然不知他媽的死訊,那應該不是為祭拜而來。
他問完話,就見那唯一看著還算正常的漂亮小姑娘眨了眨眼,溫聲細氣道:“是這樣的,這位阿姨說她這周二晚上和你媽打了個麻將,我們懷疑你媽的魂魄可能沒有正常去投胎。”
方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冷哇
(我又改文名了,依然可能會再改回去,好難決定
(說起來,你們更喜歡哪一個?玄學天師不佛係or偽佛係神棍/偽佛係天師?
(提意見給你們發小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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